浴袍睡觉,他就穿浴袍。
薄寒的眼神微暗,本来是来干正事、在陈迟口袋里放窃听器,盗取商业机密的他,骤然燃起一股妒火。
虞藻不是坏心眼很多吗?为什么这么听话,让穿浴袍就穿浴袍?
为什么这么听陈迟的话?陈迟配吗?
薄寒没由头感到烦躁。
正事忘了做,他来到床沿,本想偷偷摸下虞藻的小脸、给个惩罚。
却意外看到一张红得怪异的漂亮脸蛋。
床头灯光打开,薄寒能清晰看到虞藻微微蹙起的眉尖,似乎有些痛苦与难受,睫毛根部被濡湿,长而卷翘的黑睫簌簌颤抖。
看起来好可怜。
浴袍下摆伸出一双雪白的腿,丰腴而富有肉感的腿紧紧并拢、夹在一起。
像冻着了似的,还上下蹭了蹭。
薄寒看呆了眼。
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睡得一无所知。
却在他面前磨腿。
薄寒磨了磨牙,什么意思?
到底睡着没有?
睡着还磨腿?这是正经小男孩吗?
大脑变得极其活跃,薄寒耳根却赤红一片,他紧紧盯着虞藻的漂亮脸蛋,与小幅度磨蹭的腿,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看。
薄寒看着虞藻的小脸愈发绯红,光洁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热汗,看起来实在糟糕。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
清丽漂亮的脸蛋泛着病态的潮红,似乎正在忍受难以言说的欺负。
可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哪来的别人?
理智告诉薄寒,他该快速将窃听器放在陈迟口袋里,然后离开。
而不是像无耻的变态一样,在床沿看着别人的小妻子睡觉磨腿。
雪白后颈沁出一层热汗,皮肤变得薄红,可能是因为体温升高,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变得十分浓郁。
十分让人着迷。
“呜……”虞藻抿住唇,发出有点痛苦的哭叫。眼尾洇出泪水,“不要……”
做噩梦了吗?
薄寒喉结滚动,有些恍惚。
好可怜,好可爱。
无助的小男生正在经受噩梦折磨,摇头晃脑地别着脑袋,平坦的胸脯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一双长腿白得晃眼。
只是一个人睡觉,就吓成这样吗?
薄寒手指轻轻捏住被子边缘。
他只是觉得虞藻一个人睡觉、做了噩梦太可怜,所以想进被窝陪陪虞藻。
并不是因为别的。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不出占别人妻子的便宜。
更不会趁人之危。
薄寒自言自语般:“我只是抱抱,什么都不做。”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将自己与虞藻一起裹进去。
被子掀开一点儿,又马上落下。
薄寒呼吸急促。
太香了……
被子掀开的那一刹,浓烈的香溢出。
薄寒的心脏怦怦直跳,剧烈到他浑身肌肉发紧。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与期待过。
冷静,冷静。薄寒告诉自己,他只是抱抱,什么都不做。
他只是帮陈迟抚慰一下做噩梦的小妻子而已。
他乐于助人,并没有别的想法。
如果陈迟知道,陈迟肯定也会很感谢他的帮忙,如果不是他,可怜的小妻子要一个人度过做噩梦的夜晚。
不过还是别让陈迟知道这件事吧。
薄寒鼓起勇气,准备再一起掀开被子,将他与虞藻同时裹紧被窝。
莫大的欢喜潮涌而来,几乎要将他的情绪掀翻。
被子刚刚掀起,薄寒正要爬上床,床中央的小男生忽的抖了抖睫毛。
随后在一片寂静中,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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