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生气。
“我帮你洗。”柯楚凡顶着一身抓痕。脖子、下颌、唇角连接右脸皆有指甲印,他浑然不在意,而是拿起虞藻的裙子,往卫生间走。
虞藻已洗完澡。
他自己洗的澡。柯楚凡提出帮他洗,可他哪里敢?
若真让柯楚凡帮他洗澡,一切都露馅了。
虞藻只能故意绷着张小脸,坏脾气道:“谁要你帮我洗?你笨手笨脚的,只会把我弄痛。”
手指抓着虞藻的裙子,柯楚凡看着虞藻,挑起右眉笑了笑。
虞藻真是有意思,刚刚被磨得晕过去,舌头都缩不回来了,现在洗了澡、清醒了,倒是又生龙活虎,会发小脾气了。
在虞藻冲澡时,床单已被换好。
柯楚凡又托人去买了些药膏,他不知道具体该用什么药,是现场微信问的医生。
只是虞藻这脾气,怕是不肯擦药,更不可能再给柯楚凡看。
柯楚凡有些发愁。若真破了皮,最好还是上点药,之前他有点失控,磨着虞藻的小嘴巴,又试探性地往里钻,想挤开湿漉漉的缝儿。
不过虞藻的反应很大,呜呜地哭。柯楚凡只能放弃,只是在表面徘徊磨蹭,碾着虞藻那已经合不拢的嘴巴。
坐在沙发上的虞藻,穿着浴袍、冰着一张湿红小脸,严肃又正经地扭了扭屁股,又偏头看了眼沙发。
沙发明明很软,可为什么怎么坐都不舒坦呢?
虞藻扭头看了好几次,见柯楚凡手里提了一个塑料袋,他陡然警惕、竖起眉毛,像一只进入攻击状态的小动物。
“你以为里面是什么,避孕套?”柯楚凡说,“是药膏,过来,我帮你擦药。”
真的只是擦药?
虞藻不信。他翘着湿漉漉的黑睫,神色依然戒备。
柯楚凡无奈极了,不过也是他刚刚太过火,把虞藻弄怕了。
他拆开塑料袋,打开包装,露出一个管状物品:“是药膏。你那有点破皮,最好还是擦一下。”
难怪虞藻坐着都不舒服。不至于痛,就是不舒服,酸酸胀胀、碰到就难受。
虞藻的唇角往下压,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他绷着小脸,语气也硬邦邦:“不要过去。”
俏生生的小脸直面着柯楚凡,柯楚凡想了想,说:“要我抱你过来?”
虞藻翘起下巴轻哼一声,点点脑袋,慢吞吞地说:“要。”
柯楚凡刚要过来,腿忽的刹住。他问:“要什么?”
还能要什么?柯楚凡怎么明知故问?
虞藻困惑地翘起睫毛,湿润水光的眼眸隔着酒店灯光,与地毯边缘的柯楚凡对视。
他被看得愈发糊涂,可还是老实说,“要抱。”
柯楚凡:“要我抱你过来?”
虞藻点了点头。
柯楚凡大步流星走到虞藻身前,一只手扶着虞藻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膝弯,将虞藻打横抱起。
他一低头,便瞧见虞藻睁着双大眼睛、凶巴巴地瞪他。
虞藻扯了扯柯楚凡的衣服,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尖:“我的睡衣呢?”
他身上只有一件浴袍,浴袍宽松,动作稍微大一点儿都可能散开。
万一柯楚凡夜袭他,再抱着他摸来摸去,他恐怕要里里外外被摸个遍,性别也藏不住了。
多一层睡衣,裹得严实一点。
也安全一些。
“穿睡衣做什么,防我?”柯楚凡明知故问。
虞藻闭上眼睛,不看柯楚凡,却故意哼哼道:“防色狼。”
虞藻话音刚落,面颊被猛地嘬了一口,嗦得极其响亮、发出清脆声响。
他眼睫高抬,惊愕地看向柯楚凡,一只手捂住面颊:“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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