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想要营造一种自然路过、不经意救人的状态,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但他十分紧张,步伐错乱、身体紧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碰见燕清远。
也许是屋子太黑的缘故。
虞藻摸向窗子的方向,准备拉开窗帘,指尖刚触碰到绸布,“啪嗒”一声,卧室大门关闭。
伴随清脆上锁的声响。
虞藻惊慌失措偏头,恰好窗帘被拉开许些。
透过许些的光亮,他看到一具如同庞然大物般的高大身躯,如一只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凶兽,就在他面前不远处。
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对方气场强势与霸道。
虞藻似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双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虞藻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沉闷、急促、灼热。
他试探性往前走了走,却往前太多,迎面撞上对方的胸膛。
帷帽掉落在地,虞藻眼冒泪光,疼得直抽泣。
不是说燕清远是文弱书生吗?怎么……怎么邦邦硬?
虞藻晕乎乎地想。
长久的沉默气氛,唯有野兽般的喘息声。虞藻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你、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喊大夫?”
又多此一举般,急匆匆开口,忙着撇清什么似的,“你放心,我只是路过。”
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沉甸甸落在虞藻的身上,许久,他才听见对方哑声说:“你怎知我身体不舒服?”
“我略懂医术。”虞藻绞尽脑汁,道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你呼吸急促、体温发热,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中了情毒。”
一瞬间,压迫感更加强烈。
似一阵无形的飓风席卷,让虞藻背后冷汗直冒。
男人似乎活动了下筋骨,虞藻能清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他道:“不把脉,也能瞧得出我中了情毒?”
事已至此,虞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理直气壮道:“我医术精湛,自然能瞧得出来。”
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不过能把脉的话,会更准。”
厚重的帘子被风吹得飞扬,光亮落进屋内,照清一张明亮漂亮的眼眸。
眼前少年戴着面纱、微微仰头,眼珠乌黑澄澈,似含了一汪剔透的春水,也许因为害怕,眼尾浮着一抹红晕,瞧人也是怯生生的。
像一只警惕又胆小的小动物。
浓烈涌动的杀意,在与这双眼睛对视上后,诡异地消失,顷刻无影无踪。
男人静默片刻后,道:“那小大夫,你可要好生给……我把脉。”
屋内光线依然昏暗,虞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发展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燕清远不是意识不清吗?怎么还让他把脉呢?
那是他胡诌的言语,他哪儿会把脉
可男人已经气闲神定地躺在榻上,伸出一只手,除却耳廓与脖颈微微发红,他瞧起来神态自若,看不出中药的痕迹。
虞藻准备硬着头皮上,可刚坐在床沿,又抬起俏生生的小脸,打着商量道:“能不能点个蜡烛呀?我瞧不见。”
男人沉默片刻。
随后,还是起身点蜡,又执着烛台放在一边,让火焰照明床边视线。
橘黄烛火火舌摇曳,将面纱后的容颜照得若隐若现。
冒充小大夫的虞藻故作高深,细细白白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惹来男人的视线驻足。
眉尖微皱、又一脸苦大仇深,仿佛遇到一个极其棘手的难题。
倒真挺像一回事儿的。
最终,虞藻欲言难止地看了男人一眼,叹了口气。
男人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