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给你。”
虞藻皱皱鼻尖,他还真没有。
越来越多的少年郎从腰间扯下香包,堆在桌案上。他莫名其妙道:“我要那么多香包做什么?”
“我身上从来不带这些。”
小世子绷着张雪白脸蛋,摊开手臂、转了一圈给他们瞧,“我身上已有许多配饰,重得不行,哪儿还有空挂香包?”
虞藻身上不带钱袋,这等身外之物皆都交给侍从,他只需要漂漂亮亮的,其余的都不用管。
兄长尤其喜爱打扮他,御赐的名贵珠宝玉石,四处寻来的宝物挂饰,皆被兄长用来装饰他。
小世子每日睡醒,人还迷迷瞪瞪的,便被兄长抱来抱去。等清醒后,身上已多了许多东西。
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声音清脆,仿若清铃作响。
身上已装点了这么多物品,若再挂香包,岂不是会被压扁?
众人这才发现,他身上皆是一些名贵宝珠金玉,然而这么久以来,他们竟无一人察觉。
哪怕此刻他提起此事,他们的目光依然久落在他的面庞。
纵使宝石光辉夺目,却哪儿有小世子的容颜来得耀眼?
小世子不是京城中人,不知晓具体风俗。
林观遇为他解释着:“按京城民间端午习俗,需要用五色丝线缠绕成香包,内装香料。年长者为祛病健体,多数采用梅花、荷花等纹样;小孩儿则采用虎、豹子等纹样。青年人的香包尤其讲究,特别是热恋中的有情人。”
“他们多数会制造一枚独一无二的香包,赶在端午节前,赠给自己的心上人。该习俗是传统,也是一种祈愿。”
所以他才想问问,小世子缺不缺香包。
若是小世子没有,他可以将他的香包赠给小世子,若小世子不嫌弃,他亲手缝制个新的,也不是不可以……
虞藻听得眉尖直皱,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
他本想找侍从黎书询问一二,是否有多余的香包,但转念一想,他将手伸向蒲团,竟在一旁找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包。
虞藻眼睛登时一亮,他欢喜地看向一侧:“清远,我有你给我的香包。”
手臂猝不及防挨来一个绵软软的身躯,虞藻单手撑着蒲团,仰面贴了过来。
“我可以用你给我的香包吗?”虞藻说。
虞藻方才才用过糕点,如今饱满红润的唇瓣分分合合,一股甜稠稠的糕点香自唇缝间溢出,熏得人体温发热。
身侧的手指逐渐收紧,燕清远浑身僵硬,却不敢乱动弹,生怕他动一动,小世子便飞走了。
“嗯。”燕清远说,“可以。”
“太好了”虞藻也不会白拿人香包,他道,“两个香包,我一起挂上去。你一个、我一个。”
燕清远又应了一声。
四周望来的视线愈发高深莫名。
有人冷笑一声。
燕清远这厮看起来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结果背地里,竟连香包都送出去了?
还送了俩。
林观遇自认动作很快,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只是没想到,燕清远也心思不纯。
端午在即,小世子自北凉来,不懂京城的风俗,他们能够理解。
但他们不相信,土生土长的燕清远,会不知晓在端午时分送出香包的用意。
在这个时间段,年轻小伙戴上心上人赠的香包,是会惹来一众暧昧的讨论声的。
趁午息还有一段时日,他们匆匆动身前往院中。
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燕清远。
竟也是个不安分的。
静谧阳光下,海棠树枝繁叶茂,枝头花团锦簇、叶子碧绿青翠,微风吹拂,树叶摇曳,带来清新怡人的淡淡春日花香。
侍从备好笔墨纸砚,一群少年郎围聚树下,思忖着该往宣纸上写什么。
在宣纸上写完心愿后,需将其折好,塞入荷包间,再挂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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