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而显得十分妖冶邪异的玉石,再看向虞藻,“怎么会这么像呢?”
虞藻的肩膀紧绷,眉眼跟着肃然,他装傻附和道:“是啊,怎、怎么这么像呢?”
说罢,他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看向太子。
不自觉流露出的几分求助意味,让太子瞬间明了,对方的暗示。
虞藻想让他帮忙隐瞒。
更不愿让兄长知道他们曾见过面,甚至私底下有过亲密接触。
明奕本有些不满,他是养在府外、见不得光的外室吗?有这么上不了台面吗?
再一看裴家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坐在虞藻身边,仿若看家护院的恶犬,将左右围得严严实实。
虞藻被夹在中间,反倒被二人过于强势的气质,衬得孱弱且怯生生的。
明奕恍然大悟。
难怪虞藻摆出一副与他初见的模样,难怪与他待在一起时,虞藻总是惶恐不安,又难怪虞藻不愿让兄长知晓他们的关系。
原来是因为家中有两个严兄。
原来都是被逼的。
自古以来都有长兄如父这一说法,小世子尚且年幼,随兄长进京,这么一来,等于有两个父亲。
再看裴雪重与裴忌,皆不是好相与的面相。
据说控制欲极强,连糕点都不能多吃。
明奕想通之后,难免对虞藻心生怜爱。
这裴家兄弟俩的控制欲也太强,当真没有私心吗?
他担心虞藻回府后,会因这块玉惹来苛责,于是主动帮忙圆谎。
“还真是巧了,这是孤在太学捡到的玉石,正在湖边、小世子落马的地方。”
明奕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孤瞧这块玉色泽通透干净,差人问了一遭,也无人认领,便拿来玩儿了,没想到竟是小世子遗失的那块玉。”
“既是裴二公子赠给幼弟的生辰礼,孤自当物归原主,不能白费你的一番心意。”“不必了。”明奕正将玉石递过,虞藻也正准备伸手去取,便听到身边传来的淡淡男声。
虞藻下意识偏头望去,裴忌恰好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半拉至怀里,不让他去接这块玉。
“既已丢失,便说明这块玉与舍弟无缘。更何况,也许只是外貌相像罢了。”裴忌的语气淡淡。
裴忌说得轻松。
那枚和田红玉,乃裴忌费尽心思寻找而来的名贵玉石,又经过数月精心打磨,不知道废了多少块料子,才出了这样一块。
虞藻知晓裴忌多在意这块玉,他每日梳洗打扮,裴忌都会将这块玉仔细擦拭,再为他佩上。
可现在,裴忌竟将此一笔带过,仿若这块玉石无关紧要。
虞藻怔怔抬头看向兄长,夹杂几丝掩不住的困惑。
裴忌当他还喜欢这块玉,他不着痕迹地揉了揉他的手腕内侧,低头贴耳耳语道:“这块玉脏了,若你喜欢,我日后再为你寻一块新的。”
因俯身低头的举动,裴忌的墨发垂落下来,使得他们的容颜在发丝间若隐若现,颇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意味。
一旁宫人望着太子手中持续淌血的伤口,已吓得面色煞白,然而没有得到太子命令,他们一动也不敢动。
明奕没有受伤的自觉,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这一幕。
……
裴家兄弟今日无事,便在校场陪幼弟上射课。
不听还好,一听,他们才开始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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