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缓缓扣住踩在胸膛的脚。
魏黎安动作僵硬地帮虞藻穿上罗袜,再套上鞋履。
这时,侍从恰好帮虞藻拆完发丝间的珠宝、整理完他的形状,他收回双足,缓缓起身,袖袍从身上垂落下来,挡住那截细瘦的脚踝。
虞藻缓步走到魏黎安面前,踮起脚尖,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谢谢魏小将军。”
不太走心的敷衍语调,不像在感谢。
更像在奖励一条还算听话的狗。
虞藻出了帐子,伸手挡了挡眉眼,遮住顶天的烈日。
他微微蹙眉,今日太阳怎这么大?
虞藻担心身上太多挂饰,会限制等会的游园行动,于是命侍从将发间、身上的金玉宝石通通拆下,又换了一身较为简单的锦袍。他今日穿了一身银白锦袍,锦云流纹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尽管他一身素净、不曾有过多装饰,然而一张玉面清丽白净,依然充满令人迷惑的华美感。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虞藻看着一群看痴的同袍们,在他们眼前挥了挥手,“既这么早到,怎不进帐子里,在外头傻站着做什么?”
虽然外头不热,但一直这么干站着,不是也很无聊吗?
而且他也没听见他们聊天吟诗的声音,莫不是一直在外面站着等他?
那也太笨了。
小世子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嫌弃。
凌北咳了咳,掩饰他看痴了的糗态。他故作姿态地打开折扇,扇了扇风:“我刚到,也没等多久。”
林观遇幽幽道:“小侯爷,你的扇子拿反了。”
凌北:“……”
他默默将扇子换了个面。
虞藻看了眼凌北的扇子,又看看其余人,大家打扮得都比较简单,看来他今日的决定没有错。
“我们午膳吃什么?”他比较关心这个,“附近并无酒楼,莫不是要差人送来?”
林观遇道:“以往我们游园,皆是自行解决午膳。我们各司其职,部分人负责下水捉鱼,另一部分则负责在岸上处理、烤鱼。又或是去远一点的林子内,可以猎到野兔,将野兔烤了吃,味道也是相当不错……”
他看向魏黎安,“有魏小将军在,猎几只兔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虞藻眼睛登时一亮。
原来还有这样的环节?游园倒是比他想的要有意思。
让他处理食材,他是不行的。捉兔子也不行,他跑得没兔子快,也捉不住……
如此看来,适合他的工作,只有下水摸鱼。
虞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冰着张脸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负责下水摸鱼吧。其余的,你们分配着干。”
说着,便往岸边走,又迫不及待褪去鞋履与罗袜。
鞋履只脱了一半,就被一只黑手摁着穿了回去。
虞藻困惑不解地低头,看向像大狗一样蹲在身前的魏黎安。
“足、足部不能随意给人看……”魏黎安面庞黑红,语气结结巴巴,“只有、只有夫君才能看……”
虞藻莫名其妙:“你莫不是傻了?我哪来什么夫君。”
魏黎安盯着小世子看了半晌,旋即偏转过头,僵硬又局促的姿态,仿若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就是有的……”他含糊其辞道。
在场的人除了魏黎安和虞藻,哪个人不是阅读理解满分的古代高材生?
他们一眼看穿魏黎安藏着的小心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