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幼弟那红润的、明显被人采撷过的唇肉,陷入长久的沉思。
鹰隼般的眸子紧紧锁住幼弟的唇肉,随后手指覆上,抵开唇缝,悄然往里面探。
又检查了片刻。
涎水丰沛、舌肉柔软,唇角带着未曾干涸的水痕。
刚刚被人偷吃过。
唇齿被这样揉捏,就算泥人也该有反应了。
虞藻也差不多睡饱了,他软绵绵打了个哈欠,也趁着这个机会,叫裴忌看得更清楚了。
乌泱泱的长睫睁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光彩灼人。他看到眼前的兄长,含糊不清道:“哥哥,你又回来啦?”
裴忌敏锐捕捉到关键字:“又?”
舌尖推着裴忌的手指,虞藻很努力地将裴忌往外推,可怎么都推不动,反而将自己弄得很酸。
他干脆放弃,就着目前舌肉被压揉的状态,继续往下说:“你刚刚不是回来了吗?”
他又哼哼道,“你还亲我了。”
全然忘了,明明是他主动将小舌头往对方唇里喂。
裴忌心下骇然,另一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眼神愈发冷然。
好你个燕清远,他原以为这是个怯懦的,没想到胆子还挺大。
竟趁他不在,偷偷溜进房间里,玩起了幼弟的唇。
若非他回来得及时,燕清远是不是还要借着这个空档,假冒他的身份,将其余亲密事一并做个完全?
可怜的幼弟,在还没睡醒、迷迷蒙蒙的情况下,又要被不知名的男人,喂大了肚子。
兄长长久的沉默,反而叫虞藻有些困惑了。
浑身筋骨软得很,他没什么力气地挨进裴忌怀里,抬起水灵灵的眼,故作生气道:“哥哥,难道不是你吗?”
裴忌凝视他的唇,道:“是我。”
除了认下这口闷亏,裴忌别无选择。
担心燕清远这胆大包天的狂徒又偷偷吃了别的地方,于是,裴忌再次让虞藻坐在他的手心。
仔仔细细检查了起来。
同时,面容冷肃道,“我已与暗卫联系上,他们就在四周保护你。我又差亲信送了些新衣裳与被褥,接下来你无需害怕,不会有事了。”
效率这么快?虞藻惊喜道:“大哥已经剿完匪了吗?”
“八九不离十。”裴忌不着痕迹,添入中指。又道,“我听亲信所言,这群叛军假装山匪,一直寻衅滋事,为朝廷添了一桩桩麻烦。兄长拷问多日,皆没有获得有效信息,更不知幕后主使。”
如此看来,裴雪重剿匪一事十分顺利,性命也无忧。
虞藻总算踏实下来了,他的两位兄长,可是他谋朝篡位路上的得力干将,若是他们出事,他还怎么造反?
“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府了?”虞藻眼巴巴地看向裴忌,又郁闷道,“我又要去太学上课了。”
裴忌觉得有些好笑。
原以为,幼弟在外吃了苦头,应当会想今早回府,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却没料到,幼弟最先担心的,是学业上的功课。
难道对幼弟而言,太学比过苦日子还可怕吗?
“大哥尚未回信,我已告诉他我们的住址。”裴忌道,“等大哥回信,我们再动身回京,不必急于一时。”
虞藻点了点小脑袋,不过眉眼忧愁依旧。
他只将一半功课交给了凌北,也不知道剩下的该怎么办……
太学规矩森严,他这几日没去太学,落下的功课都是要补的。
虞藻悄悄地动着歪脑筋,要不,让燕清远帮他写?
也不行呀……燕清远是个性情高洁的君子,肯定会拒绝代笔。
而且肯定会给燕清远留下很差劲的印象。他还等着燕清远成为他治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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