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呢?
将一本书抄两遍。虞藻他就一双手,怎么可能抄得完
虞藻将宣纸卷好,一一塞进卷筒。
他弯下点儿腰身,后方蓦地贴上了什么。
虞藻困惑转身,凌北正目光躲闪地站在他身后,一张少年俊容在日光下泛起薄红。
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凌北又唤了声:“殿下。”
“何事?”
虞藻纳闷地转过身,他被困在石桌与凌北的胸膛之间。
近距离瞧,凌北才发觉虞藻的唇肉似有一块咬痕。
他的神色飘忽,耳根发烫。
这、这莫非是他之前留下来的?
定是了。
那是他第一次接吻,莽撞又生涩,只知道在唇齿间乱搅乱撞,风度全无,活脱脱像一只野犬。
凌北心有愧疚,于是又轻轻地唤了声:“殿下。”
虞藻不耐烦道:“有事快说。”
他郁闷地抬眼看了眼天,今日怎这么晒?
虞藻瞄了眼凌北,他们虽年岁相仿,但凌北的身形已逐渐朝宽阔成熟的方向发展。
他不动声色往凌北身前挨了挨,自作小聪明地,躲在凌北身前避光。
可在凌北眼中,这与投怀送抱无异。
藏不住的心跳,与炽热的眼神一起落下。他伸手勾走虞藻鬓边的青丝,低声道:“殿下,我能不能……”
凌北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说法,“我帮你完成功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不能……”
“能不能奖励奖励我?”
虞藻抬起睫毛:“奖励你?”
“嗯。”凌北低头看向虞藻,活脱脱像盯着肉骨棒的狗。
翘起的睫毛之下,是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眸,里面盛着绵绵水光,让凌北沉溺其中。
他尚未回神,“啪”的一声,面颊挨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也把凌北打懵了。
凌北怔怔低头看向虞藻,而很快,身前的小世子踮起脚尖,极快地亲了亲他的面颊。
又伸手抄过石桌上的卷筒,一弯身,似一只灵活摆动翅膀的小蝴蝶,从他的臂下溜走了。
衣袖裙裾翻飞,阵阵软香拂来,虞藻偏过俏生生的脸,面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唯留下凌北一人在原地怅然若失。
……
虞藻抱着卷筒,心满意足地朝讲堂方向前进。
到了门口,正要抬脚踏进门槛,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虞藻纳闷抬头,没什么好脸色道:“魏小将军,你挡我道做什么?”
许久不见,魏黎安脸上添了一道新疤痕,应当是校场练习时受的。
这疤痕为他增了几分凶狠之态,在一众文弱书生中,气势磅礴、更显英雄气概,如一座沉默却陡峭高耸的山。
魏黎安紧紧盯着虞藻的面庞,烈日炎炎下,他一言不发,喉结却忍不住滑动了几瞬。
在小世子失去耐心,准备绕道行走时,他先一步出手,扯住了小世子的手腕。
“我也能帮你写功课。”
虞藻没转过弯:“什么?”
握在手心的那截手腕绵软温热,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滑腻,魏黎安被这过分温软舒适的触感弄得头皮发麻,他赶忙松开手。
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张黑脸憋得黑红:“我……我也能帮你。”
“凌北帮你写的功课,我、我也行……”
虞藻双手抱住卷筒,睁圆了眼睛:“你还会写字?”
被小瞧的魏黎安一本正经为自己正名:“我自然是会的。”
又取出卷筒,“这是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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