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哪儿L说得出半个字眼?
他的沉默,落在明奕耳中,便是维护的意味。
“好。”明奕说,“很好。”
如此胆小的虞藻,竟为了维护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守口如瓶。
这奸夫究竟有什么地方好的,值得虞藻如此相护?
如刀锋雪亮的目光冷冷扫进纱幔,明奕动了杀心。
虞藻自身难保,没空管魏黎安,他趁明奕不注意,拔腿便跑。
魏黎安和明奕撞个照面,他们还能打上一架,就魏黎安那大块头,还不一定是明奕的手下败将。
他不一样。
若是他留在这里,必然只有纯挨打的份儿L。
虞藻才没这么笨,留在此处给人当沙包夹着打
纤细身形在眼前一掠而过,虞藻脚底如抹了油,跑得飞快。
明奕见他跑这么快,下意识追了上去。
在一众宫人的面,明奕仿佛成了深宫怨夫,他握住虞藻的手腕,语气幽怨且不甘:“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随时待命的宫人们面色大变,不好。
即将发生的对话,显然不是他们能听的,宫人忙作鸟兽散,生怕惹得一身腥。
这对话来得莫名,虞藻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太子哥哥,你这话是何意?你自然是我哥哥。”
哥哥?
明奕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语气愈发哀怨:“那日你在明月楼吻我,全是假的?你心中一直无我,从始至终,我以为的两情相悦,竟全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虞藻睁圆了眼。
他欲甩开明奕的手,却甩不开,反而把自己塞进明奕的怀里。
耳畔的话让他愈发糊涂,他不可思议道:“那分明是你、是你按着我亲,我不想的”
“你不想的?”落下的视线陡然变得危险。
虞藻立刻嗅到了这股危险信号,连忙噤声。
他用力翘起眼睫,谨慎地观察。
虞藻没有马上回答,他对感知危险这方面,有天生的天赋。
一旦嗅到苗头不对,便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生怕多说一个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明奕却已像是发了疯,盯着虞藻的眼睛猩红,隐约窥见许些痴狂。
“与我,你便是不想的。那与旁人呢?与凌北、林观遇、魏黎安他们呢?我不行,他们行,是这个意思吗?”他的呼吸陡然变快,“是不是他们勾引的你?定是了,你尚且年幼,不懂何为情爱,很容易被他们花言巧语骗了去。”
“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便不会有人骗你了。”
杀意如墨汁遇水,快速朝四面扩散。
虞藻感受到明奕身上的戾气与失控,他猜测这与明奕中的情毒有关。
明奕恣意妄为、阴晴不定,又有传闻说他天生嗜血,故而许多大臣认为他无法担任太子之位……
知晓内情的虞藻明白,这是因为情毒。
眼瞧着明奕眼神愈发森寒,甚至准备开始调动人马去杀光奸夫。
慌张之下,虞藻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明奕的唇角。
明奕身躯一僵,猛地低头看向虞藻。
他见虞藻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又轻轻唤着:“太子哥哥。”
方才如疯犬一般狂吠的明奕,像突然换了个人,阴霾与躁郁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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