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足足十数秒,才道,“……也许需要您的帮助。”
铁笼内,捕捉到虞藻身上的气息的赫临,像被注入兴奋剂的恶犬,状态变得愈发疯狂。
他不断撞击铁笼,坚硬的多层铁笼竟因他的攻击而微微扭曲,浓郁的血腥味传播开来,濡湿那灰色的毛发。
虞藻被吓了一跳。
他第一次见到发情期的兽人,不知发情期对兽人而言是多么难熬。他只知道,这一幕太可怕了。
虞藻忙小跑至林泊越身后,双手紧紧揪住林泊越背后的衣料,脸蛋煞白一片。
“我、我帮忙?”他已然被吓傻了,“我能帮什么忙呀……”
赫临那样子,看起来能一口把他给吞了。
让他帮忙?算了吧。
林泊越反手将虞藻护进怀里,一只大掌拍着虞藻的后背,另一只手捂住虞藻的耳朵。
处在失控边缘的赫临,在看到这一幕、特别是看见虞藻面上流露出恐惧时,他像做错事的大狗,瞬间变得茫然无措。
不再继续撞击铁笼,也不再发出具有攻击性的嘶吼,而是缓缓匍匐在地,冲虞藻的位置耷拉下脑袋,示弱讨好般“呜”了一声。
戴着无框眼镜的时谏,惊诧地看了过来。
在这之前,他们采取过无数措施,包括注射大量的镇定药物,然而这些举措皆没办法让赫临冷静下来,反而让赫临陷入更加狂躁的处境。
可是现在,眼前的小男生不过露出许些害怕的神色,便让非常时期的赫临,化身一条听话匍匐的狗。
时谏意味深长地看向林泊越怀里的小男生。
林泊越则冷漠地看向前方铁笼:“他还没吃饭,你最好别捣乱,也别吓着他。”
虞藻不敢将面庞冒出,他将脸蛋深深埋进林泊越的胸膛。
故而赫临只能看见他圆滚滚的后脑勺,与乖顺贴在后颈的乌发。
看到林泊越,赫临展露出许些戾气,尖利森然的獠牙若隐若现。
但林泊越的言语,又让他将目光停留在身形不住颤抖的小男生身上。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赫临保持匍匐在地的姿势。
不再撞击铁笼,更没有发出攻击的咆哮,而是静静地待在原地,不过一双幽绿的眼睛直直盯向虞藻,带着几分可怜劲儿。
虞藻扯了扯林泊越的袖子,小小声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时谏:“目前首领暂时冷静下来,是因为你。如果你离开,说不定首领还会进入躁动状态。”
虞藻紧张地问:“你喊我过来,是要我做什么?”
总不能是,帮赫临度过发情期吧……
幸好事情不是虞藻想得那样。
时谏将一份文件递给虞藻,上面是眼花缭乱的数据,虞藻看不懂,潦草地看完全部,继续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看向时谏。“这是首领的身体报告,您可以过目一下,我们目前采取的药物治疗皆没有效果。”时谏说,“又或许是,好像除了你,其它事物对首领而言都是无效的。”
“他现在只想要你。”
身侧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虞藻谨慎地看向时谏,又悄悄往林泊越怀里钻。
时谏平静地看向虞藻:“根据上头数据表明,首领的发情期早就开始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执行任务期间就开始了。发情期是兽人最脆弱的时期,首领也是因为这个,着了梦魇组织的道。”
他看向呆滞的虞藻,“你不知道吗?”
虞藻当然不知道。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与赫临是在赫临执行任务期间认识的,那么这期间,他必然被赫临带在身边,基本没有分开过。
按照时谏所说,赫临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便已爆发发情期,那么身为伴侣的他,为何会一无所知?
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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