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宴会厅的阳台处被围得水泄不通。
“……然后找药店开这两款药,连续服用一周。”
人群簇拥下,祝鸣咬着烟,放下手中的笔,将写着药名的餐巾纸塞到席加橙的口袋之中:“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服用任何含有咖啡因的食物,更不要熬夜。”
眼见祝鸣抬起了手,席加橙赶紧把手中的酒杯毕恭毕敬地放到他手中:“祝医生,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呢?”
祝鸣优哉游哉地啜饮了一口酒,席加橙立刻毕恭毕敬地帮他把酒杯拿走。
“其他的话……”
祝鸣侧过脸,盯着他的眼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私生活也要注意节制,具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席加橙顿时会意,咳嗽了一声:“我明白了。”
祝鸣颔首,这边刚咬了根新烟,席加橙便及时点上了火。
一个旁观的年轻女孩忍不住也放出自己的淡脚柳莺:“祝医生,那您也帮我看一眼吧,我精神体的羽毛这一阵子一直光泽暗淡,上镜实在是不够好看。”
祝鸣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你最近在节食吧?”
“是,因为学校马上就要毕业舞会了。”
女孩的脸微微红:“这可怎么办啊,羽翼光泽和身材不能兼得,我会被我的朋友笑话死的啊……”
祝鸣欲言又止。
他之前还觉得,洗洁精开不了屏不是大事。
但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六区人私底下对自己的容貌焦虑,以及对他人的容貌批判,已经到了自己完全想不到的境界。
席羡青开不了屏这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会被他这些亲戚议论成什么样子,仕途又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他完全不敢想象。
祝鸣掐了烟:“如果短期必须控制饮食,可以开点改善毛发光泽的药,但长期节食下去的话,你就等着它秃到底吧。”
席加橙还要给祝鸣再点根,祝鸣看了眼乌泱泱围观的人群,感觉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不抽了。”他摆了摆手,迟疑道,“话说你们都堆在这里,不用去给席老爷子道贺吗?”
“上赶着给老爷子献殷勤的人那么多,哪里轮得到我们啊。”
席加橙嗤之以鼻,嘀咕道:“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席森和他爸席鸿明才是今年的重头戏,我们哪怕不去,老爷子也不会记得有我们这号人就是了。”
席森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祝鸣若有所思。
一杯两杯酒接连下了肚,胃口和太阳穴隐隐发热,祝鸣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再多喝一口,估计就要干出不得了的事情了。
他懂得及时止损的道理,操纵着轮椅,直接挤出人群:“我去趟卫生间。”
洗手间设置在了宴会厅外僻静的角落,祝鸣洗了把脸,世界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返回宴会厅的路上,他昏昏沉沉地操纵着轮椅移动了一阵,随即停下,沉吟起来。
——他好像迷路了。
酒意上头,加上这豪华酒店的每一处都设计得如镜像般对称:一模一样的棋盘格地砖,一模一样的巨大花瓶,每个花瓶里有插着那些一模一样的,如金色马桶刷的花卉。
转了半天,越来越晕,忽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了人声。
他一顿,顺着花材间隙瞥了一眼,隐约瞅到了一只鹦鹉精神体,意识到应该是席羡青的亲戚之一。
为了不节外生枝,祝鸣决定等他们离开再走,便操纵着轮椅退了一段距离,将身体隐没在花瓶后方。
他看到了三个人,一个年轻干练的短发女子,和衣着华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