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我再去随便和别人接一次吻,是这个意思吗?”
祝鸣皱眉,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能理解出这么一层意思。
“我没说叫你随便找个人,我只是——”他顿住了。
这话是无论是说还是听都有些奇怪,如果自己说了“我没叫你随便找个人接吻”,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找个熟人接吻”。
这听起来就像是……毛遂自荐一般。
于是祝鸣僵持在了原地。
席羡青见祝鸣始终没有否认,便以为他是默认了“随便找个人”接吻的事实,脸色一沉,呼吸变得急促。
“而且关于昨晚,我已经很诚恳地和你道过歉了。”
祝鸣脑子里一时间也乱得不行,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因为酒喝了太多,加上当时想不出其他的对策,我也不可能随便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非常后悔——”
席羡青的脸色本就难看,听到“后悔”两个字的时候,更是直接冷笑出声:“我有叫你这么擅作主张地帮我吗?”
祝鸣一怔,难以置信地抬眸看向他。
“你现在这么后悔做了,那是你的事情。”
席羡青没有看向祝鸣的脸,只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求着你帮我解围,也没有强迫你做这么令自己不情愿的事。”
祝鸣像是听到了不可理喻的笑话:“席羡青,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说什么?”
他确实鲁莽了,也道过歉了,但他做这一切的出发点,也是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好心好意地想帮他。
“你知不知道,你家的那些亲戚在背后是怎么议论你和你的姐姐,又是怎么千方百计的想往你身上泼脏水?”
祝鸣荒诞地失笑:“我如果不是当时心急,想要帮你证明咱俩是真结婚,你觉得我会着急忙慌地把自己的嘴往你的嘴上送——”
“我知道,他们说的那些话,我从小到大一直都知道。”
席羡青冷然道:“但你帮我,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能继续瞒着你小姨我们假结婚的事情,不是吗?”
祝鸣说不出话了。
“既然这么后悔,”墨色的眸子像是结了寒冰,席羡青每个字的语调都毫无波澜:“那你大可以当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至于你方才提出的那个荒谬的理论,我不想再试,也不会去试。”
他说:“你继续研究你的药,找出可以治疗我的方法,这是你原本应该承担的责任。”
如果说刚才,只是有点真心喂了白眼狼的错付感,那么听到这里,祝鸣简直是气得眼前都隐隐发黑了。
这个让他们持续焦头烂额了几个月的难题,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点曙光,这人却突然来了一句“我不试”。
祝鸣气极反笑,深吸了几口气:“那万一找不出来呢?万一最后所有的药物都不起作用,能够让洗洁精开屏的方法就只有这一种——”
“找不出来,那继续找,一直找到能有效果的药物为止。”
席羡青看向窗外,打断了他:“这原本就是你的职责。”
“好,好。”祝鸣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我的职责。”
远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向声音的源头看去,是席慕妃端着水杯,神色茫然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虽然听不见他们争论的内容,但也隐约感受到了气氛间剑拔弩张,抿了抿嘴,将水杯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她对着席羡青比画了些什么,神情中带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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