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在于,他回答得实在是太流畅了,像是已经排练过很多次,连气息的停顿之处都已烂熟于心。
这反而让祝鸣怔了一下。
他盯着席羡青的脸看了片刻:“这样啊。”
席羡青点头,像是自然地将话题岔开:“怎么突然想起要做蛋糕?”
祝鸣静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答道:“下周是我的生日,小姨想在家里的花园办个派对,她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又想起了什么,祝鸣补充道:“不过你考核那两天太忙的话,倒也不一定非要过来——”
“我会来的。”席羡青打断了他。
祝鸣弯了弯眼睛:“好。”
空气安静下来,祝鸣犹豫着想要问他今天和七区首席会面进展如何,突然听到眼前的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祝鸣。”
抬起眼,席羡青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翠色的眸光流转着变得幽沉,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祝鸣问:“怎么了?”
“……没什么。”
须臾后,席羡青开口道:“明天爷爷叫我和席森去参加一场酒会,许多都是他的旧友与亲信,所以我可能会很晚回来。”
“大忙人啊。”
祝鸣调侃道:“又是剪彩又是酒会,老爷子似乎这一阵子对你格外青睐,某位代表人的位置近在眼前了啊。”
席羡青却很久都没说话。
祝鸣眉头微动,也意识到半场开香槟的行为确实不太妥当,轻咳一下:“那个,你今天也是跑了一天,先好好休息吧。”
少顷,他听到席羡青“嗯”了一声,说:“晚安。”
谈玉曾经说过一句话,或许有些过于刻板印象,但是多少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就是六区人,并不擅长撒谎。
祝鸣隐约感到不对。
他能够感觉到席羡青有事情在隐瞒自己,或许是七区的考核会面不顺,又或许是下午和席老爷子那场谈话发生了什么。
但他方才并没有追问。
一是觉得席羡青累了一天,倒也不急于这一个晚上;二是他了解席羡青,逼得太紧会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他真正需要沟通时,会主动和自己开口的。
但祝鸣没有想到,未来的这几天,席羡青竟然会忙碌到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这不过是七区考核开始第一周,他近乎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活动、酒会与饭局需要参加,到家时往往已经都是深夜。
祝鸣知道,席羡青现在的行程密度其实可能只是小试牛刀,考核结束,假如他顺利当选代表人,面对的只会是更多应接不暇的大场面。
祝鸣倒是很少有过如此空闲的时候。
独自复健,直播问诊,自己生活,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轨迹,平淡且重复,说不上来哪里不好,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有意思。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直播到了凌晨。
第二天醒来后,祝鸣发现手机满屏都是周粥凌晨发来的消息。
正疑惑这小子突然犯什么病时,敲门声响起,祝盈盈紧接着把房门推开,探了脑袋进来:“你醒了?”
祝鸣应了一声,祝盈盈又犹豫着问:“你这一阵子天天在家,不去和小席度蜜月了吗?”
祝鸣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蜜月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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