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悄悄把那巴掌大的匕首摸回来,仔细洗干净揣进了袖子里。
他的动作很隐蔽,藏完刀便把食盘上的碗碟胡乱堆叠一通,若无其事地回到床边。
看着送餐的仆从收走食盘,谢晏暗暗松了口气,又和颜悦色地同留在帐子里看顾自己的女孩儿们搭起话来。
他还记得她们各自的名字,也记得昨天学过的那部分赫勒语,再交流起来便简单了许多。
可惜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再学几个新词,帐篷里就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斯尔昨晚第一次做新郎,又存心想向新可敦展现自己身强力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难免有些兴奋过了头。
他晨起时给谢晏清理身体,发现对方竟被自己弄得受了伤,伤处已经可怜地红肿起来,连忙起身去找巫医拿消肿的药膏。
下床前还不忘了在谢晏腰下垫上羊绒软枕,坐在床边凝视了黑发青年恬静的睡颜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轻手轻脚地钻出帐篷。
一边往巫帐急行而去,一边嘱咐随从为可敦准备热水和朝食。
阿斯尔在巫帐里听巫医的嘱托耽搁了些时间,再回来时便见谢晏已经起床,换好了衣服,正和族中选出的几个陪伴新可敦的贵族少女说着话。
见到阿斯尔走进毡帐,少女们将右手放在胸口,向他躬身行礼。
退出去前,最活泼的萨娜还大着胆子向首领说了句祝贺新婚的吉祥话,惹得阿斯尔挑眉笑起来,带笑的眼神看向谢晏。
谢晏和他对上视线,条件反射地背脊一僵,屁股底下如坐针毡,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不禁紧张地往后退去。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再过来我要动手了!”
谢晏瞪着阿斯尔,用不大熟练的赫勒语夹杂着普通话警告道。
他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刀尖对准了阿斯尔,磕磕绊绊地虚张声势道:“我可是‘天神’的使者,你要是再敢强迫我,我会……天神会生气的!”
青年瞪圆了一双凤眼,晶亮的瞳仁黝黑湿润,头顶的短发胡乱翘起几撮,像是受惊炸毛的幼兽。
阿斯尔看在眼里,只觉得谢晏怎样都分外可爱,被他用匕首指着也不恼怒,反而自觉地反省起自己昨晚的表现。
肯定是自己表现得不好,让谢晏受伤,感觉不舒服了,所以才会不允许他靠近,还说什么“生气”的话。
阿斯尔心中愧疚不已,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刚刚还扬起的眉毛耷拉下来,英俊的脸上露出像做错了事的大狗般的神情。
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歉:“谢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他说着,又抬脚朝谢晏走近,还伸出手想要解对方的衣服。
“别过来!”
谢晏吓得本能地挥出匕首,竟真在阿斯尔裸露的半边肩膀上划出一道血口。
这一下连谢晏自己都惊了,他没想过自己真能伤到阿斯尔,温热的鲜血黏腻地沾在他手上,还溅了些在他白皙的脸颊边,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绽开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渗着血,阿斯尔英挺的眉头皱起,眉压眼让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紧盯着谢晏的目光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谢晏看着阿斯尔沉下脸色,心中暗道不好,攥着那匕首警觉地连连后退,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角。
阿斯尔大步走到床边,欺身上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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