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椒举起喇叭淘汰道:“被陈教官打中的兽人重新开始训练,其他兽人继续!”
林资觉得他吵,捂住自己的耳朵。
陈山君等着郭椒关掉喇叭,拉开林资捂耳朵的手,“我上学没打过老师,我哥上学也没打过老师。”
“哇,你厉害了。”
林资不高兴道:“我又没碰他。”
陈山君无语,“你快把人吓死了。”
鹰兽的眼睛多么脆弱,林资不但把人保护眼睛专门制定的镜片扔掉,还用笔尖威胁,要是那只鹰心理承受能力差点,不用林资推进笔尖,鹰兽的眼睛会自爆。
到时候溅一身血。
“给”,陈山君把桌上的手枪送到林资手里,学着林资的语气,“你可以biu了他们。”
林资颠了颠手枪的重量,陈山君握着林资的手给手枪上膛,托着林资腋下把人从自己的大腿上拎到空地,“去玩吧。”
林资不虞的表情晴朗了些,脚步轻快地到主席台选位置。
身为副教官的郭椒目瞪口呆。
“你疯了?”郭椒语无伦次,“你让他打?”
陈山君到任第一天,赤手双拳将训练里的兽人刺头揍了一遍。
现在他们跑圈就是开发他们身体的极致,磨他们的耐性。
陈山君枪法百发百中,躲不过空包弹的兽人,说明敏捷度不够训练不够,陈山君亲自盯着他们重新从头训练。
反反复复,一回又一回,筋疲力尽的所有兽人都老实了。
“又打不死”,陈山君撸了把汗潮的头发,“你不让他散散火,他就得朝我撒。”
陈山君仰靠在躺椅,英挺的脸庞上有道拳头蹭过青紫,打斗中无意留下的,陈山君抬手摸了摸,倒吸一口凉气,“我活下来多不容易,我的命可比那些兽人崽子珍贵多了,要出气筒也不能我当。”
郭椒甚至被说服了。
郭椒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陈山君痛觉敏感的人,奇怪道:“怎么就非得让你参军?”
疼痛容易使人丧失理智,那会影响判断,是战场上致命的缺点。
陈山君这样的会把缺点放大无数倍。
他能活着下战场,郭椒丝毫不怀疑他的命金贵,陈山君必须比常人付出百倍代价才能活下来,能不金贵么。
陈山君无所谓道:“我哥聪明,读书的材料,总不能让他扛枪杀异兽。”
陈玉京不去,陈山君就得去。
陈山君眯起眼看向高台上的林资,林资还是背部镂空的朵朵白玫瑰,现在穿上黑色的束缚带,更显手臂纤长腰肢细柔,袖口跟裤腿都埋着金丝线,在阳光下灿灿生熠,使得原本娇美的面容更加夺目,如天使下凡。
“我家这不还得继承个荣誉,没人上战场怎么行?”
陈山君说得随意,郭椒紧皱眉头,“你们家那个荣誉都埋没多少年了,靠你也救不起来吧?”
陈山君也不觉冒犯,嬉笑道:“聊胜于无呗。”
“砰!”
一声枪响,跑圈的队伍里缓缓倒下一个兽人,像是没反应过来,躺在地上好几秒才站起来。
郭椒惊奇,“哟,那不是被你打得最狠的小子嘛?”
郭椒往台上看,林资手、腕、臂、肩拉绷成直线,动作飒利优美得像只小天鹅。
眼瞅着林资又对准刚刚爬起来的兽人,郭椒也察觉出不对味,“这是得罪过?”
要不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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