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林资停止追逐梁阶的唇,扭脸就看到眼底漆黑滚墨的卫秉谦。
心尖儿都抖了抖。
林资下意识舔了舔唇,甩开邵炀恋恋不舍拉着他的手,撇清关系地推开被他欺负得很惨的梁阶,朝卫秉谦伸手。
“师兄。”
卫秉谦的视线从林资红肿的唇瓣上停留片刻,没去抱人,偏移着去看衣着凌乱的梁阶。
嘴跟林资一样红,被林资咬得都是牙印。
脖颈上有咬痕也有掐痕。
说是把梁阶扔进青楼碰到几个喜欢激烈游戏的恩客,怕是都有人信。
“喝了多少?”
卫秉谦对林资惯和梁阶对林资的惯,还是不一样的。
梁阶更多的是包容,林资给予的爱和痛苦,他都全然接受。
卫秉谦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他编织出神秘的笼子,引诱好奇心旺盛的林资进入,或许碰到的是惩罚或者碰到的是奖励,总归是吸引林资不断前进的刺激。
在这种摸不清的探索中,让林资自己摸索出卫秉谦爱林资这个真相。
卫秉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这样做很难,需要比梁阶忍住泪失禁更大的耐力,比如克制妒忌、克制占有欲。
克制想要亲吻林资的欲/望。
“师兄”,林资从梁阶大腿上起身下车,见卫秉谦不伸手抱他,厚着脸皮亲亲热热地环抱着卫秉谦的腰撒娇,“我没喝多少。”
林资举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拉开一点点距离,“就这么多。”
即便醉酒的林资站不稳,摇头晃脑得可爱得不行。
梁阶都没法拒绝他。
可卫秉谦没有回抱安抚林资的意思,只是微微低头,薄唇挑起一点冷笑。
“你猜我信不信?”
林资心虚地垫脚蹭卫秉谦的脸,被别的男人亲出来的灼热双唇密密地落在卫秉谦的脸颊、唇角以及唇上。
“真的喝了一点点,师兄,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打我。”
卫秉谦偏开头,林资亲昵的吻就落在脖颈上。
卫秉谦单手掐着林资的下颌推开点距离,不叫这个会撒娇的磨人精动摇心神。
“我不亲小醉鬼。”
林资被卫秉谦肃厉的话委屈到了。
即便是醉得厉害,也知道卫秉谦是真的生气。
林资哄人就是撒娇,把人的心肠娇软了,便就得到原谅了。
撒娇不行,他还会哭。
比试镜灵气多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再硬的石头都能被他磨得没法子。
何况那也不是什么硬石头,那是守了他三年的卫秉谦。
卫秉谦即便知道林资是装的,生气也不任由林资哭,松下手把人抱进怀里。
“下次还敢喝这么多?撒酒疯还敢往我身上撒?”
林资紧紧搂着卫秉谦的脖颈,小声啜泣,“不敢了师兄,对不起,让师兄担心了。”
林资服一句软,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原谅。
“乖点”,卫秉谦抬手拭去林资脸上的泪痕。
林资像小动物似的在卫秉谦掌心蹭了蹭,保证道:“会乖的。”
卫秉谦也不管车里剩下两个人是什么脸色,把不作妖的林资抱走了。
林资再怎么炸毛,在卫秉谦面前也是乖顺的。
这是养了他三年,陪了他三年,风雨无阻送他学唱歌学跳舞,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他身边的师兄。
他一辈子的家人。
卫秉谦把精力耗尽的林资抱到自己房间。
没有挨咬,沾上床乖乖巧巧躺在卫秉谦身边就睡实了。
卫秉谦摸了摸手腕上缠了三圈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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