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祁旗。
林资理解良嬷嬷的意思,无非是相安无事最好,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然而他是要当王妃的。
指望他不得罪舒箐图,还不如指望舒箐图宽容大度点,被他抢了王妃之位不要生气。
良嬷嬷的态度代表着仪贵妃的态度,良嬷嬷言语的关切不是假的,只是不符合林资的观念。
林资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的必要,毕竟良嬷嬷是真心实意说出刚才那番话,林资只是应了声。
林资百无聊赖,寿宴席位上的人渐渐齐全了。
就连首位也零零散散到了几个位份小的妃子。
“皇上约摸半个时辰后到”,良嬷嬷对林资道:“若是想要更衣最好现在去。”
林资不大想,他也没有喝多少茶水。
林资瞥见首位那个纱帐围绕的位置不知何时有了绰绰人影。
林资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又是纱帐又是禹朝很少听闻的国师,似乎莫名被蒙上神秘的朦胧,足以叫人多看几眼。
首位的灯光自然是不比说,亮堂堂的,叫人看得也清晰。
入目是件赤红和土黄两色的袈裟,上面金丝线的纹路都闪着温和的光。
若是祁旗在这里,肯定大呼小叫地指给林资看,再说些什么唐僧也是这样穿的乱七八糟的话。
祁旗不在,林资自以为隐蔽去看这位国师的脸。
从后方出来,不需要几步就能走进纱帐里,叫人只能隔着密密的纱帐去看了。
偏偏林资在那国师无遮挡的仅仅几步里看清了他的脸。
说脸也不确切,烛火再如何明亮也是比不过现代的电灯的。
禹朝国师就是在这种幽冥的火光中微微侧了侧脸,遂暗漆深的眸子隐隐掠过几点红。
就如同……
林资瞳孔细缩了下,心脏无意识“怦怦”跳响。
林资都没来得及反应,对视那瞬间,名不见经传的国师已经淡然收了视线,平静地转身离开。
林资都没有想为什么赴寿宴的国师还未坐到位置就走了,林资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追了上去。
“小夫人可是要更衣?”良嬷嬷被林资突兀起身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
林资含糊应了声,打发了良嬷嬷。
林资不应该那么冲动的,这里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享云王府,而是步步谨慎的皇宫。
他要做的是在席位等着祁旗回来,而不是现在走在皇宫不知名的小路上去追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国师。
林资繁复的宫装牵绊住他的脚步,都追出来了林资后悔也来不及,只能不顾形象地提起下裳加快速度。
赤红的布料在拐角处消失。
林资动作急切起来。
“碰!”
林资脚下踉跄栽倒,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胸膛很硬,林资撞的那下不轻,额头嗑到上面有些晕。
“抱歉”,林资匆忙道了歉,想要起身,扭到脚踝不受力又栽了下。
男人手臂很稳,轻轻扶了下,就板正了林资的身形。
“故意的?”
传来的声音很不善,林资也是这时才注意到,扶起自己的人身旁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林资不大想同他计较,第一次撞到是意外第二次再次栽倒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林资不是没见过青楼里人故意往男人摔的伎俩,勾引男人的心照不宣小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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