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了吗?”
侍卫长瞧着舒箐图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满眼急切的样子,暗暗腹诽难怪享云王只管宠爱他那个男妾,对这个世家王妃不闻不问。
合着是个不安分的。
舒箐图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已然嫁予享云王做王妃,不说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对太子如此殷殷着实说不过去。
侍卫长转过心思,面上不露分毫,“太子殿下在帐内。”
舒箐图听闻直接越过侍卫长进入祁珏围帐。
侍卫长眼皮狠跳,“王妃不可,未得太子传召,谁人敢擅自……”
侍卫长话音未落,围帐就从里面被掀开。
侍卫长连忙上前跪地认错,“太子殿下请饶恕臣守卫不严之责。”
祁珏辨认出跪地之人是谁,踉跄走过去抓住他。
舒箐图见祁珏样子实在不正常,冲过去扶人,“表哥。”
祁珏没管舒箐图,用力握着侍卫长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低下的眸子洇着赤红,“林资呢?!”
侍卫长怔了下。
一旁的舒箐图听了个清清楚楚,兀地也怔住了。
祁珏狠狠攥紧眉心,厉声道:“孤问你,林资呢!”
“表哥”,舒箐图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林资,你可知他是谁?”
祁珏不是之前要求娶他么,为什么现在中了春毒竟然寻找林资。
舒箐图想要让祁珏清醒起来,尖利道:“林资是你亲弟弟的男妾,表哥,他只是下贱的妓。”
祁珏听不进去任何话,推开耳边喋喋不休的舒箐图,“滚开。”
舒箐图再次被祁珏推搡倒地,比以前林资抽他巴掌更加屈辱。
林资,林资,又是林资!
太子表哥竟然觊觎亲弟弟男妾,宁愿要一个妓子都不要他,何其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侍卫长被眼前祁珏的煞气骇得战战兢兢,嘴唇颤抖,“小夫人他…他、他被王爷抱走了。”
祁珏猛然一巴掌扇过去,“孤说了,不要叫他小夫人!”
侍卫长急忙磕头认罪,“臣知错,臣知错……”
祁珏游荡在理智破碎的边缘,呐呐道:“他果真来过。”
只是被祁旗抓走了。
“祁旗…”祁珏调整着越来越促紧的呼吸,身体里的热流如同凶猛的野兽,在脉络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太阳穴凶猛地跳动。
既然有把握给他下药,为什么不再周全点,为什么还会被祁旗发现。
祁珏咬紧牙关,齿冠摩擦的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都到了这里,一鼓作气不好嘛。
不跟着祁旗走的话,他也不是…真的不给留后路,他会…把人要过来的……
祁珏的身体变得滚烫无比,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
“让人备桶凉水,尽快送进来”,祁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
舒箐图跌跌撞撞起身,含泪道:“表哥,我派人请太医过来。”
祁珏转身回围帐,“孤不需要。”
舒箐图朝着祁珏背后声嘶力竭道:“你现在还护着他,表哥,是他给你下了药!谋害当朝太子,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珏靠厚重的围帐稳住身形,微微偏头,一个眼神就将舒箐图定在原地,脖颈青筋起伏于浮红的皮肤,“孤说了,孤没事。”
舒箐图惨然跪坐在地。
祁珏竟维护林资至此。
林资确实被祁旗抱走了,祁旗不由分说地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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