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给林资,“蛋糕是哥做的,水果是资资果园里摘的,很新鲜。”
林资接了过去,拿起叉子小口吃起蛋糕。
林顾也切下一块自己吃着。
林资吃得慢吞吞的,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了。
林资依稀记得和甘润集团聚餐的时候差不多是八点,现在怎么就这么晚了,林顾提着蛋糕在门口站了多久?
林资不可抑制地思绪飘远。
“还要吃吗?资资”,林顾的声音使林资回神,“不吃的话,哥把剩下的蛋糕收起来。”
林顾絮絮,“你这个房子是木质的,蛋糕太甜放在外面过夜,容易招小虫子……”
“我不吃了,剩下的也不吃了”,林资放下盛放蛋糕的小纸盘和小叉子,抿唇又看了眼时间,像是提醒什么似的,“很晚了,你该走了。”
林顾戛然而止,顺着林资收回的视线看了眼身后的钟表,分针都已经指到十了,呢喃了声,“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啊。”
林顾的话没什么实际意义,仿佛只是简单的叙述一个事实。
林资却不由得捏紧指尖,“你快收拾吧,我该睡觉了。”
林顾回神笑着应了声,“好。”
林顾挽起袖口,将茶几上吃得凌乱的蛋糕重新装进蛋糕盒里,连同他和林资纸盘剩的蛋糕扔进包装袋里面,抽出几张湿巾纸仔细地把桌子上残留的甜腻奶油擦干净,才提着收拾完的蛋糕出去。
林资静静地看着林顾的动作,神情微微有些放空,直到门口的锁芯传来咔哒。
林资愣愣地回头望了眼,门关处空荡荡的,只剩下林顾刚穿过的拖鞋。
林资反应了好一会儿,刚吃完水果蛋糕的嘴巴里就开始泛酸,酸得他泪腺都有些受不住,只能啪嗒啪嗒渗出泪水舒缓。
分针从十指到十一,时间堪堪过去五分钟,林资的眼泪就打不住了。
门关处再次传来异响,伴随而来的还有林顾的声音,“资资,哥把蛋糕扔垃圾桶了,你这边房子的垃圾桶真不太好找。”
林顾不经意地说着自己的请求,“天太晚了,资资,让哥在你家住一晚上,好不好?”
林顾久久没听到林资的应许,耳边却传来细碎的呜咽。
林顾的心脏提了起来,大步走过去,捞起林资挂满泪痕的白嫩小脸儿,心疼道:“囝囝哭什么?”
林资绷不住,一下子扑进林顾怀里,抽泣道:“我以为你又要走了。”
“哥不走”,林顾贴着林资湿哒哒的小脸儿,心尖儿好像被人拧住酸涩难言,同样地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囝囝在这儿,哥又能去哪儿呢?”
可是你十年前就走了,自己明明就在这里,你就是走了。
林资哭得说不出话,在林顾怀里断断续续地抽噎。
“哥以为是囝囝想撵哥走,不想跟哥待在一起”,林顾将林资从客厅铺的地毯上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指腹轻柔地拭去林资眼尾的泪珠,好笑又无奈地哄人,“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
林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年纪。
自从林顾离开后,他很少哭的,只是一见到林顾,林资又把自己当成可以肆无忌惮发泄情绪的小孩儿,没忍住。
好丢人。
林资有点不想承认他在林顾面前会哭成这样,撇撇嘴努力忍回去。
没成功。
林资一想到自己八岁在林顾面前哭,十八岁也在林顾面前哭,现在二十八岁竟然还哭,就忍不住哭得更大声。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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