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痒,他下意识伸手遮住脸猛打三个喷嚏,给他自己打迷糊了,本来就沉重的脑袋愈发凌乱。
发烧了鼻根难受,以至于发烫的眼睛也不受控制,那层水雾还没散去,泪腺就开始啪嗒啪嗒往外面流泪,白色的床单被一颗颗眼泪打湿,沐幺伸手抹脸上的泪,眼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只好无辜又难过的看着维里克:“……我不是故意的…”
边说边吸鼻子,满脸挂泪,浅灰白的头发在白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更显得白,的确是那只兔狲相近的发色,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甚至还没收回去,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只能藏在床单里,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很显然,这家伙是因为变回人身后一直待在低温的实验室才发烧生病,至于为什么这个兔狲向导会出已经封闭权限的实验室……
维里克的视线停留在那张糊满泪的脸上,静默几秒,转身往外走,他的衣袖立刻被拉住,床上的人着急道:“…你去哪?”
转身埋头,对上男生那双又红又烫的眼睛。
维里克蹙眉:“不想烧得更厉害就躺回去。”
沐幺蓦地收回拉住维里克衣袖的手,他愣愣的睁着眼睛,眼泪接连往外涌,伸手摸一把,目光一直黏着往外走的维里克,人消失了他还看着敞开的房间门,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沐幺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膝盖,他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脚指头,还有那条一点都不听话扫来扫去的尾巴,又难受又难过。
变回来肯定高兴,但他清楚维里克对他有戒备心,他于维里克来说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要是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来历,甚至有可能会被当成图谋不轨的反叛者。
正当沐幺胡思乱想不得其办法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立刻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拿了套衣服进来的维里克将衣服放在床边,往后腿一步,与通讯手环那边的人说话,目光错开沐幺的视线。
“你发烧了?这是什么冷笑话吗殿下?”罗德的声音听起来很诧异:“我可不相信你一个S级的哨兵会发烧,天呐,我甚至连发烧这个词都很久没听说过了!”
维里克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床上的人:“庄园地表2号实验室里有医药箱,我现在需要,地下实验室的权限解除,你和杰安斯谁过来一趟。”
说着他安静片刻,又道:“算了,艾米亚女士在吗?”
“又不要我们过去了??”罗德惊讶:“不是吧维里克,你真发烧了?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昨天咱们都只是配合你而已,什么精神图景变得更糟糕了我们都知道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你和艾米亚导师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你的磁场确实在变强,怎么可能突然就感冒发烧了?”
罗德的话让坐在床上的沐幺倏地抬起头,他诧异的睁大眼睛盯着维里克看,好半晌才不可思议的问:“昨天他们说的话是假的?”
维里克:“………”
通讯手环那边的罗德嘶了一声:“殿下,刚才谁在说话吗?”
维里克看了眼床上被摊开的衣服,再看看震惊又惊诧的沐幺,坐在床上的沐幺立刻读懂那张扑克脸的意思,他当即有点生气,闷闷不乐的提起衣服继续研究该怎么穿,幽怨的眼神时不时去瞅维里克。
他说呢!明明之前才听见维里克和大家说状态在变好,怎么一到昨天大家的话都变了!!
原来是串通好故意招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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