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躲,怀里的小不点从他手里逃脱,沐幺扭头看见那家伙直接跑去进门的维里克腿边绕圈。
沐幺脸烫得很,他顾不得那小家伙,连维里克的脸都不敢看,直接躲进了房间缩在门后,把快冒烟的头埋进膝盖。
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出去道歉呢?
沐幺想了想,又把头抬起来,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坦然的走出去给维里克道歉,于是又把头埋下去。
在他思绪纷乱只剩下无所适从的这个时期,维里克并没有来敲门,沐幺很庆幸对方给他时间,但他一直快到中午都没缓过来,没吃早饭的肚子开始抗议,他捏着手环的手黏黏糊糊全是汗水,因为在地上蹲太久,两只腿又麻又酸,站起来的时候还得扶着墙。
去洗洗脸,在屋内踱步,来来回回的走动,他还是不敢出去,一想到要面对被自己耍流氓的维里克就尴尬得浑身刺挠,直到房间的门被敲响,沐幺僵硬的站在房间中央,挣扎很久才过去开门。
是维里克。
沐幺隔着门缝看见对方的脸,穿着常服的维里克脖子上一排排牙印子已经不太明显了,但依旧能看得清楚。
沐幺又要躲回去,门被维里克的手按住,对方没用什么力气,沐幺也不敢用力推门,于是就这样四目望着,他内心挣扎,小声认错:“……我错了,对不起。”
维里克伸手将门打开:“先出来。”
迎面相对,沐幺捏着衣角,察觉到维里克的脚边蹲着他的精神体,无处安放的眼睛只好去瞧他的狲师傅,维里克转身,他就低着头跟过去,来到餐厅,对方向他递来了一个保温杯。
沐幺瞧瞧保温杯里面,轻声问:“这是什么?”
“解酒粥。”维里克靠在旁边的吧台:“头还痛吗?”
沐幺赶紧摇头:“不痛了。”
安静两秒又说:“谢谢你。”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沐幺知道维里克在看他,但是他不敢抬头去看维里克,只埋着头喝粥,直到保温杯里的粥见底,他不得不抬头对上维里克的眼睛,心跳不觉的加快,完全控制不住眼睛去瞟对方的脖子。
“我喝完了。”说着赶紧收回目光,耷拉着眼皮去旁边水池清洗杯子,室内静得只能听见他洗保温杯的声音,再有就是狲师傅轻微的呼噜声。
洗完了又直愣愣的看着手,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局促感逐渐放大,就连感官也因为紧张清晰不少,背后的维里克在看他,沐幺唇线越压越直,他听见维里克的脚步声离他近了,胸腔里好像在敲锣打鼓,手里的保温杯被维里克拿走放去旁边的吧台架上,他手里空空如也,纠结半晌把手放下去,听见维里克喊他。
“沐幺。”
沐幺的心跳快了好几拍,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维里克叫他的名字,他应声抬头,视线再次融合。
维里克垂着眼,他伸手捧起沐幺的下巴把那张表情拧巴的脸抬起,平静的端详片刻才说:“刚见面那时你就算再怕我,也不会不说话。”
沐幺愣住,他能感受到两边脸被维里克轻轻捏了捏,然后听见对方很轻的笑出声。
“怎么现在还闷声不响了?”
沐幺脸不受控制的发烫,可还被维里克的手捏着,只能满眼都是对方,他轻声嘟哝:“我以前是真的怕你。”
维里克应声:“看得出来。”
“那时候我不和你说清楚的话,我担心你把我当反叛者。”沐幺说着睫毛颤了颤:“现在是因为……我犯错了。”
“谁说你犯错了?”维里克问他。
“………”沐幺静止几秒,小声说:“没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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