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两侧,不敢抬头,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酝酿了很久还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反倒突然觉得挺郁闷挺憋屈。
为什么要这样做?
沐幺不明白,他缓慢的睁开眼,黑暗中还是看不太清楚事物,眼睛仿佛朦胧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他努力的撑起身体,想要拉开一些距离,这次不再被桎梏,他埋着头看着维里克,又不能对视太久。
眼眶似乎有点热,不是想哭的原因,而是身体给出的反应让脸上和眼眶不由自主的泛起烫,沐幺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好半天后扭开头,伸手轻轻推开对方,后退好几步,比刚才更匆忙更慌张:“我、我回去了……”
裹着维里克的外套,沐幺落荒而逃。
房门关上的声音打破了此刻深夜的寂静,似乎还有什么藏在暗处的东西也被打破了,维里克在床边独自坐了许久,浴室的灯光只能照耀到一部分房间,他的脸半面在微光中,另半面依旧陷在黑暗里,低头看着刚才抓过沐幺尾巴的手,眉宇渐渐凝起。
好像有些着急了。
…
沐幺逃亡似得回到隔壁房间,他背对门站了很久,望着虚空发呆,心跳不听自己的使唤,吵闹无比。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转圈,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降低自己身上的温度,差点又起了去洗冷水澡的念头。
一到刚才的事,他的脸再次气血上涌,维里克的外套还在他的身上,是不是也粘上了?还隔着一层布料呢应该不会吧?沐幺赶紧脱了外套里里外外的观察,跑去浴室,大半夜里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忙完出来累极了,趴在被褥上闭着眼睛,很困但却睡不着,许久后沐幺睁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仰躺着盯着虚空。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刚才的时,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沐幺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他想不明白,又生不起维里克的气,但就是因为这样,他突然愈发的觉得憋屈的慌,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上了无法舒畅。
后半夜半梦半醒,清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昨天晚上维里克帮他戴上的手环还在手腕上,也不知道深夜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洗坏。
他将手环解开,想着应该去还给维里克,但拿着手环站在房间中央又开始忧虑出门要面对维里克,眼看去学院的时间要来不及了,这才壮着胆子出门。
维里克在卡座那边,沐幺出来时对方向他投来视线,他下意识埋头躲开了,顶着头皮快步去餐厅,果然看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早餐,这个时间维里克应该已经吃完了早饭,那现在就是在等他。
沐幺不说话,他坐下来尽快吃完早饭,收拾好餐桌,犹豫几秒朝维里克走过去:“我吃好了。”
维里克看着目光闪躲的沐幺,很轻的嗯了一声,起身:“走吧,送你去学院。”
和往常一样,先送他去哨向学院,之后维里克就会去忙碌工作,但今天有些微妙,两人路上一直没有交流,沐幺侧头看着窗外,他其实在意极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下口,维里克也不说话,他就更不自在了。
下车后沐幺转身:“谢谢你送我。”
说罢就要走,转身的时候维里克喊他:“沐幺。”
沐幺的脚步猛地僵住,眼睛慢慢挪回来。
维里克的眼睛注视他,声音轻缓:“抱歉。”
沐幺表情空白着,接着又听见对方说:“格斗课我会准时到,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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