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武士在教兄长练剑,我来找兄长玩耍,就在一边旁观。”说起在城主府时与严胜天差地别的待遇,缘一脸色平静,情绪没有因此产生任何变化。
本来嘛,缘一当时去看严胜练剑也不是因为他羡慕严胜有老师教导,他只是想和严胜一起玩耍罢了。
对缘一来说,练剑根本算不得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不是严胜,他根本不会对剑术、对武士有半分多余的关注。
“兄长有所领悟后就自己到一旁练习,那名武士看我站在边上,就随口教了我几句剑术口诀,并把一把竹刀丢给我,让我在训练场地和他对打。”
眉头微微蹙起,夏树眼底掠过一抹怒色。
缘一的性格有些内向淡漠,对不关心的事物态度总是非常冷淡且无所谓,这次如果不是他担心兄长会被剑术不精的武士误人子弟,他甚至都不会提起这件往事。
只听缘一不带个人情绪的讲述,夏树就能感觉出来他兄长的剑术老师对待他的态度是随意且轻慢的,根本没有将缘一摆在和他兄长等同的地位。
这让夏树多少有些不悦……缘一以前在家里,处境好像不怎么样,过得也并不好。
原本夏树以为缘一的离家出走只是玩闹,虽然总打着把水灵灵的小白菜拐回家的主意,却也做好了缘一在外面待上一段时间就会回家的准备。
但现在看来,事情和他原本想的有很大的出入,缘一的离家出走也许不是一时任性,而是有更深层次的缘由在其中。
缘一还不知道夏树的思维又发散了,还在继续往下说着:“拿起竹刀后,我发现竹刀挥舞起来很容易,再加上武士施展的剑术很简单非常容易看透,我几下就将他打倒在地。”
半歪着头,缘一仔细回忆了一下,严谨地补充道:“四下,我只用了四下就将他打倒在地。”
所以说,果然教导兄长剑术的武士水平非常一般,必须得把他换了,不能让他继续误人子弟,拖累兄长无法在剑术上取得进益。
走神的夏树注意力被缘一平板单调的叙述拉了回来,听着缘一的讲述,夏树下意识地带入了缘一兄长的视角,并因此戴上了痛苦面具。
“闭嘴吧你!”实在听不下去的夏树哀叹着打断缘一的话,他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呻吟,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整个人都麻了。
夏树嘴角踌躇,有亿点点的心累。
第一次拿剑的缘一,当着他努力练习剑术的兄长的面,干脆利落地将教导他兄长的武士打倒在地,轻松得就像打倒一只鸡。
这让他勤勤恳恳跟着剑术老师学习、完全打不过老师的兄长怎么想,又怎么面对这悬殊割裂的现实?
真的,光是带入一下缘一兄长的视角都觉得好虐。
亲眼目睹初次拿剑的弟弟轻松吊打自己的剑术老师什么的,不仅伤害性很大,而且侮辱性还极强。
毕竟不是谁都都像缘一一样是个天才,缘一的兄长既然还在跟随老师学习剑术,就证明他的实力远不如教导他的武士。
别说在切磋中打败武士,缘一的兄长在日常训练中甚至还需要武士的帮助,需要作为老师的武士给予教导和指点,和武士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
可就是这样比自己强得多,身强体壮又经验充足的武士却被自己从没学过剑术、完全是个新手的双胞胎弟弟轻松打败,被吊打得颜面无存。
作为见证者,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严胜心里的酸爽滋味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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