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奴良鲤伴的情绪很不对劲,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可比起关心奴良鲤伴,夏树更在意的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正儿八经上门来拜访奴良组不是来交朋友的,是有事找奴良组的妖怪帮忙。
纠结了一下,夏树伸手推了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奴良鲤伴,声音很轻,表情明显心虚地小声问:“那…帮你压制身上诅咒的报酬你还需要吗?”
要是奴良鲤伴对这个报酬不满意,那夏树短时间内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打动他,让奴良鲤伴发动整个奴良组的力量帮他找人。
呆愣愣地抬头看向夏树,半晌,奴良鲤伴惨然一笑:“就算你现在帮我压制诅咒又有什么用呢,乙女已经不在了。”
眼底流淌着深切的悲戚和痛楚,奴良鲤伴又自责又懊恼地喃喃低语:“是我对不起乙女,是我有负于她。明明是我中了诅咒,明明是我的问题,最后却是乙女背负着非议离开。”
啊这……
若有所思地眨了眨水润清亮的猫瞳,夏树有点明白奴良鲤伴这么痛苦的原因了:“乙女是你妻子的名字,她是妖怪,你们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所有的非议和流言蜚语都冲着她去了?”
嘴唇翕动着,奴良鲤伴没有回答夏树的话,只是痛苦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奴良鲤伴的反应相当于默认,证实了夏树猜的是对的,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
抿了抿唇,即使跟奴良鲤伴没有什么深刻的交情,也完全没有见过名为乙女的妖怪,这一刻夏树也忍不住心生同情,为奴良鲤伴与妻子乙女的遭遇感怀不已。
“节哀。”良久,夏树叹了口气,抬起手拍了拍奴良鲤伴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去不可追,虽然你的妻子离你而去了,但你还是要往前看,要继续走下去——这么大一个奴良组等着你撑起来呢!”
身体陡然僵住,奴良鲤伴猛地抬起头看向夏树。
即使奴良鲤伴此刻满心都是痛苦,被悲戚的情绪笼罩着心情低落,也忍不住表情古怪地反驳道:“乙女只是离开我了,并不是…并不是……”
无意识地拧起眉头,奴良鲤伴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他不愿意说出后面的话。哪怕是对夏树解释,他也不想把“死亡”这个词和妻子山吹乙女联系起来。
夏树:?
虽然奴良鲤伴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的妻子乙女并没有死,只是离开了,不在奴良组了。
对此,夏树的反应是一脸懵逼,在和奴良鲤伴见面后,今天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感到无语。
“既然你的妻子没有死、还活着,那你把她找回来不就行了!”夏树这一次终于是没有忍住,狠狠地翻给奴良鲤伴一双大白眼,“你的妻子只是离开了,人还好好的,你摆出一副心若死灰的死样子是要做什么?”
还没有成年,心智尚未彻底成熟,恋爱神经完全没有的夏树无法体会到奴良鲤伴细腻丰富的感情,更不要说感同身受。
和奴良鲤伴的纠结踌躇不同,夏树的思路简单粗暴,直接就事论事地说:“你把你的妻子找回来,我帮你压制身上的诅咒,你们夫妻团聚然后孕育后代,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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