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迟愉快的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本来就和宋婷婷不是那种关系,自然不会把小朋友的警告放在心上,当听玩笑似的敷衍过去。
另一边,坐落在城市繁华中心的一层豪华住宅里,陆时深茫然的握着手机,有种一拳揍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觉得自己也有病。
周恒阳的那堆感情烂债关他屁事?就算真被撬了墙角也是那傻逼自己作的,他掺和个什么劲。
还有药费,人是周恒阳打的,他连帮凶都算不上,就该让周恒阳自己去还!
这么一想,他郁结胸口的那团火气总算是消了几分,穿上外套,拿起放在墙边的吉他出门。
黑色的奔驰一路疾行至音乐学校,楠大音乐学校是一所有着浓厚历史的音乐大学,前身是文艺学院音工团,几十年来培养了一代代杰出的音乐家。
车缓缓停入学校附近的停车场,陆时深背着吉他步入校园。
四月正值春意盎然,万物复苏之机,天空透着明亮的蓝,翻滚的云层卷着浪花般的边,梧桐树逐渐开始茂密,嫩绿的叶子已然冒出枝头,微风拂过,整座校园都仿佛飘散着嫩叶清香。
“深哥……”周恒阳远远的就看见了陆时深,两步跑过来环住陆时深的肩膀。
“滚!”陆时深连余光都没施舍一点,沉着脸大步往前走。
周恒阳连忙小碎步追上:“哎呦,深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小弟我去把他提溜过来给您消个气?”
陆时深抬手一拳,正正好好的打在周恒阳从后面凑过来的脸上,他依旧头也不回,寒声道:“把你昨晚的那堆破事收拾干净,自己去酒吧还虞迟医药费。”
“虞迟?”周恒阳仔细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那个小白脸叫虞迟啊?呵,名字也跟娘们似的,虞迟,鱼池,池塘里不知道养了多少条鱼呢。”
陆时深想起了早上电话里听到的女人声,还是开口问道:“你和宋婷婷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分了呗……”周恒阳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嘴角却咧出一抹狡诈的笑痕,“不过我觉得我还有戏,昨晚婷婷跟我解释了好多遍,她和那个小白脸只是朋友关系,小白脸就是她家以前的邻居,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哥哥而已。”
“……”陆时深无语,原来昨晚虞迟说的都是真的,呵呵,那不就显得他今早的那番话更加二百五了!妈的!
周恒阳果然是个扫把星,害他陪着他光干傻逼事了!
扫把星周恒阳又凑了过来,他的个头本就比陆时深矮不少,脑袋能很轻松的搭到好兄弟的肩膀上,撒娇道:“我的好深哥,昨天我是有点喝多冲动了,要不你帮我去把补偿金,医药费还给小白脸吧?给了多少钱,我回头转你。”
陆时深不喜欢两个男的这么腻腻歪歪的挨在一起,推开他的脑袋,用眼神质问他凭什么。
“虽然婷婷说跟小白脸是朋友关系,可是我总觉得婷婷看那小白脸的眼神不对劲,见到他我心里苦啊!”周恒阳委屈巴巴的说,“小白脸还长成那样……”
陆时深沉默,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周恒阳就当他是默认了,嬉笑着走上前,双手枕在脑袋后,优哉游哉的说道:“对了,深哥,又有人来应聘咱们乐队的鼓手,约今天下午去看看。”
“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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