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到了腰上的伤处,虞迟下意识的抽了口气,理智也在疼痛中迅速的回笼。
陆时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松开掐着虞迟腰身的手,抬头问:“疼?”
“没事,走了。”虞迟躲开陆时深的目光,就像是在逃避刚刚接吻的事实一般,扭头想要离开。
陆时深眼疾手快的拦住他,迅速掀开了他的衣角,只见白皙的腰线上几道青紫红痕格外刺目:“怎么弄的?”
“不小心弄的,不碍事。”虞迟拂开他的手,衣角再度盖住了伤痕。
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弄的?那么大面积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时间勒出来的。
陆时深张口想要再继续质问,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只道:“在酒吧等我,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陆时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虞迟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兔崽子,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虞迟抿了抿唇,口腔里还残留着浓浓的酒精味,那小子也喝了不少酒,就这么莽莽撞撞的往外跑,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算了!
虞迟不再多想,紧跟着追了出去,从厕所追到酒吧大堂,又追着陆时深离开酒吧,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深夜,街道上霓虹灯闪烁,马路两边行人稀少,陆时深一路疾跑,过马路等红绿灯时也因为焦急不停的跺脚。
虞迟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他倒想看看陆时深急匆匆的跑出来到底打算去做什么。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隔了几米的距离走过马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时深跑的太着急,他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
直到跑过两条街,陆时深毫不犹豫的进了一家24小时药店。
虞迟的脚步也停在了药店门外的绿化带旁,透过药店的玻璃门能隐约窥见陆时深站在药柜前的身影。
虞迟深吸一口气,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腰上的伤处,舞蹈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专业,对于从小学舞的人来说受伤是常态。
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腰间这点勒伤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今晚也不知为什么,他竟破天荒觉得伤口似乎也是会疼的。哎……
原来人真的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变得矫情。
虞迟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用矫情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没一会,药店的门再度被人从里面推开,陆时深手里提着个小塑料袋出来,而他一出门便迎面看见了站在绿化带旁的虞迟。
陆时深怔了片刻,两步走过去:“你怎么跟过来了?”
虞迟没回应,目光落到了他提着的小塑料袋上。
陆时深立刻将塑料袋掖到虞迟的手里:“擦在腰上的药,早晚各一次。”
“嗯,谢了。”虞迟点头,捏紧了塑料袋。
路灯距离两人的位置有点远,他们只能借着药店招牌上的灯光看清楚彼此,陆时深的眼睛始终直勾勾的盯着虞迟,从眉眼移动到双唇,厕所里暧昧早已经被夜晚的冷风吹散了,他忽然感到有些局促。
“哥哥,我……”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你不是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也没关系,你可以等么?”虞迟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怕狼崽子再提起厕所的事情,今晚他已经被打乱了所有节奏,一时间还无法理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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