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迟沉默片刻,温声道:“好。”
或许是灯光折射在镜面上所致,陆时深双眼变得明亮了些,按捺激动的说:“那以后你就别再去那个少儿中心练舞了,来这里练,练累了你就在这睡,一直住在这里也行。”
狼崽子打算盘的响声都溢出来了,邀同居呢。
“一直住这里不行。”虞迟知道陆时深的心思,然而王女士的情况特殊,如果是长期住在外面的话他不放心。
陆时深对此并不心急,道:“那偶尔住几天?”
“好。”虞迟心头滚烫,他承受了狼崽子太多的爱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都快要接不住这么多的好。
看着眼前少年,虞迟唇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眼神如丝,稍稍偏头时颈间的碎发散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你送的礼物这样好,我回送你一些什么呢?”
不等陆时深回话,虞迟的手主动搂到陆时深腰背,继续道:“把我这个人送给你怎样?你不是喜欢在上面留下很多印记吗?我觉得,还可以更多……”
平地一声响,陆时深脑子瞬间炸了,就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他猛地将虞迟抱起来坐到旁边的木扶手上面。
“哥哥,我比较贪心,想做更多,想要哥哥里里外外都是我,可以吗?”陆时深声音沙哑,全身血液变得激动澎湃起来,他双手按着木扶手将虞迟囚在自己双臂间,仰头望着人。
虞迟双腿一晃,这个高度他用一条腿就能勾住陆时深的腰:“去卧室。”……郊区小酒馆。
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小酒馆几乎没什么客人了,而角落的长桌还亮着一盏灯,桌前也就只剩下两个人。
宋呈星趴在长桌上,手里抱着啤酒杯,一边打酒嗝一边嘟囔:“小时候我带妹妹去河边玩,婷婷一不小心就被水冲走了,我、都吓懵了,只会哭,还好迟哥刚好路过,把人捞起来了。”
“那真的是,生死、啊嗝,生死一线,婷婷差点就死掉了,迟哥是婷婷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
宋呈星口齿不清的一句句叨叨,自从喝多了开始他那张小嘴就没有停下来过,细数着和虞迟的往事,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回应。
蒋安坐在旁边玩手机,真的就一个回应都没给过,手机里传来消消乐的音效声,他好像完全沉迷在游戏里。
“啊嗝……”宋呈星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自说自话也能把自己说哭了好几次,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我这几天才想明白一件事,我应该一直都是喜欢迟哥的,我以前、以前只是不敢喜欢而已,我想都没敢往那方面想过。可是现在,我明白的好像有一点点晚了。”
“早晚都一样。”蒋安突然回话,依然没看宋呈星,继续消消乐。
“什么意思?怎么一样了!我要是早知道自己心意的话,我就可以……可以……”宋呈星一下卡壳,赫然发现自己是真没用啊,因为就算早点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敢做什么,只是偷偷喜欢着就要用掉全部勇气了。
宋呈星又被自己的窝囊伤到了,没用得想哭。
蒋安似乎早就猜到了宋呈星是说不下去的,终于关掉消消乐看向他:“你觉得现在痛苦吗?”
“啊?”宋呈星傻愣了下。
“看到虞迟和陆时深相爱,心里难受吗?”
“唔……”宋呈星点点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难受死了,越想越难受,心里甚至滋生过那么一点点不光彩的想法,想做点什么先拆散那俩人,后来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实在可恶,可恶到这些天他一直没脸面对虞迟。
直到今天在音乐节,迟哥的一句加油瓦解了他的所有心思。
“想不想知道怎么样才不难受?”蒋安戴着眼镜,镜片遮住了眼中的狡黠,这是只戴着眼镜的狐狸。
狐狸正平静凝视柴犬,觉得小柴犬双眼红红的样子格外可口。
“想!”不知落入陷阱的小柴犬还坐直身板,认真的与狐狸对视。
狐狸微笑:“我可以帮你,需要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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