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类的智者平等而客观地看待他,希望他能摆脱众神的控制。
“你应当是自由的烈风,烈风不会被困守在阴暗的峡谷,只为自己呼啸着悲歌。”
“走出那些存在为你设下的牢笼,你才能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可是,走出了牢笼,他又能去哪里?他无处可去啊。
又一次完成神的命令后,他回去了那座冰冷的宫殿,这是他荒芜的生命里唯一可以选择的栖身地。
他想起之前昙花一现染上光彩的人偶,却再也没有见到人偶染上灵魂生机的模样。
但这次他回去的时候,那个人偶又变成了曾经稍纵即逝的样子。人偶呼唤着他听不懂的称呼,说着他从未听过的应当是归纳于关心的话。
不,他听过的,只不过是对别人说的而已。
人偶说要教他说话,他是期待的。
在痛苦孤独与悲伤之后,终于有一种正面的情绪眷顾了他。
青年学会说话的速度很快,人偶也不知道为什么,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很久,久到他以为人偶会一直这样存在着。
他同时也这样渴望着。
渴望,是他学会的第四种情绪。
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人偶会沉默的抱着他的头,揽在人偶的怀里,指尖穿过他长如鸦羽的黑发,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最后,他无师自通的学会倾听人偶一声一声沉稳的鼓动着的心跳的声音,并且搂住人偶的腰。
他忽然就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人偶并不只是教他语言,还会再他难受的时候亲吻他的额头,在他痛苦的时候抚平那些伤痛,人偶教他如何分辨那些莫名的情绪。
但是鲜活的人偶并非是一直存在。
第一次的消失,是在人偶询问他名字的时候。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众神有时会叫他“精灵之子”,偶尔也称呼他为“代行者”,或者是跟着大陆的生灵,称呼他为“梦魇”,但更多的时候,是没有称呼,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并不想告诉人偶这些称呼,于是他说:“我没有名字。”
鲜活的人偶消失了,只残留了一个空壳。
他有些恐慌,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但他庆幸的是,那个灵魂在不久之后又回来了,在他最为忐忑的时候。
之后灵魂的每一次消失,他都充满了对于下一次见面的期待,像是草原里初生的野草,连绵不尽。
那个灵魂告诉他,他可以称呼他为“阵”。
阵很神秘,总是断断续续的出现,有时停留的时间会长达好几年,有时却又短暂地如同朝暮。
但他并不会觉得无措伤心,因为他知道,阵是会回来的。
用大陆上生灵的话来说,等待也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只要还能等待着,他所期盼的存在便还能回来。
他曾经试过在阵不在的时候倾听那具空壳人偶的心跳声,明明应该是沉稳鼓动着的心跳声却像是机械,冷冰冰的。
有一次,阵说想听他弹奏竖琴。
这令他犯了难,因为他并不会弹奏竖琴。
当他睁着眼睛告诉阵这个事实的时候,阵却笑了出来:
“那就去学吧,你会喜欢竖琴的。”
他开始委委屈屈地学起了竖琴,但是很快,他便沉浸在了竖琴带给他的乐趣之中,他很喜欢竖琴的音乐,似乎在竖琴纯净空明而辽阔的音色中,他能见到另一个不曾存在的自己。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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