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本是书院必学的课程。
“只略读过《史记》与《资治通鉴》。”
“这种水平,帮我做事可不够啊。”张厌深指向某个书架:“那一架子向阳一侧,捡着看,去。”
他汗颜领命:“是。”
张厌深走回书案后,忽然想到一事,叫住他:“你可要参加秋闱?”
若参加秋闱,那春闱必定也要下场。
“这,应该是要参加的。”贺今行少见地卡了壳:“……我还没参加过童生试。”
过了童生试,成为生员,才有进入下一轮乡试,也就是秋闱的资格。
西山书院入学门槛即是秀才。
先前默认他是秀才的张厌深停顿片刻,才道:“县试月底举行,你记得报名。另外社学大多数学生也要参加,你可寻他们结保。”
“好。”
贺今行边思索边浏览书架上的书籍,决定干脆从头开始,把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史书都看一遍。
张厌深没再指派别的事,他沉在千古历史里,一个时辰弹指而过。
然后立刻被催促离开。
老先生说:“你既不能做事,便不要多留。把没看完的书带回去看,不然我连这一个时辰也不给你付工钱。”
贺今行哭笑不得,他虽缺钱,却也不至于贪老人家哪怕一个铜板。
至于手里翻到一半的书,他本也打算借走。要提笔做借书记录时,张厌深说不必,直接让他带走。
出得藏书楼,天光尚好,他扫视一周,见楼一侧有棵大树,主干遒劲,枝叶抽条。
便走过去,三两下攀到一根结实的树杈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靠着树干继续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贺今行移动视线,正要往下看去,却不经意与人四目相对。
“?”
有少年趴在围墙上头,只靠单条手臂撑着墙,一双狐狸眼弯弯,眸子里盛满了笑意,真挚无比。
“同窗,你好啊。”是昨日报道时看戏不嫌事大的陆双楼。
他惊讶片刻,便收敛神色,自认大度,不与没长大的少年人计较。
遂也回道:“你好。”
少年爬上墙,在墙沿上站直了,另一只手里还提着团雪白的东西。
“同窗……”
“陆双楼!”一声咆哮传来。
墙上树上的少年同时转头,李兰开站在藏书楼旁边,手里还握着卷书。
“你又翻/墙出书院!立刻给我下来!”
陆双楼睁大双眼,暗骂一声“倒霉”。
贺今行收回目光,默念两遍“与我无关”,打算当什么都没看见。
却听陆双楼小声喊道:“同窗,接着!”
随即在跳下墙头的一瞬间,把手里的雪团向他甩过来。
贺今行不得不把书本丢在怀里,张开双手接住。
那东西却是活的,踩着他的手臂扑腾要跑,。他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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