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大哥,贺长期。”他退后一步,向两人介绍,“这是我的朋友,也是县试与府试的同保,江拙。”
贺长期不苟言笑地一拱手。江拙缩了一下,立刻拱手作揖,“贺大哥好!”
他弯腰角度颇大,脚下不稳,差点栽到地上。贺今行眼疾手快拉住他,哭笑不得:“怎么反应这么大?”
说着看一眼贺长期,有这么吓人?
后者瞪他一眼,然后撇开视线,看向湖面。
江拙直起身,想解释又组织不起语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贺今行便问:“你说你去看过西山书院了,不知情况如何?”
“……书院、书院据说被淹了一半。”江拙呼出一口气,慢慢理顺了话语:“但师生昨夜就被接走了,大多各回各家,还有一部分被安置在裴家的别院里。不过书院街就糟糕了,被淹没了。”
“对了,你们学监好像也在找你们。”他说着转身,四下看了看,指向某个地方,“就在那儿!”
贺今行与贺长期都看过去,见李兰开正与某位医者打扮的人说话,正好也看到了他们。
“先生好。”三人一起施礼。
李兰开问:“你俩昨晚怎么没回书院?”
贺长期规规矩矩答道:“路遇涨水,没回得成。”
“没事就好。”李兰开点点头。
他昨日半夜清点学生,发现少了三个。裴明悯一贯在休沐日后的早上才回书院,他不担心。这俩贺姓的学生私怨消融与否两说,暴雨洪涝更不讲人情,他怕出事,一大早就出来找,好在都平平安安的。
“没事就早些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他说完顿了顿,又专门对贺今行说:“厌深先生在城东的裴氏别院,你可以去找他。”
“是,谢先生关心。”
三人送走李兰开,等待马匹的时间里,就帮着搬运东西跑腿。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两匹马终于来了。
顾横之一手拉着一匹,交给他们。
贺今行谢过他,问:“我们要回去了,你呢?”
他摇摇头,“不,还有人。”
少年转身踏上空下来的船只。
此刻久雨初停,厚厚一层云褪去黑纱,再兜不住明朗天光,浑黄的湖泊以及周边的一切都敞亮起来。
贺今行目送船只掉头驶向远方,摸了摸马头,“我们也走吧。”
三人向稷州城走去,走了一段,他突然看向贺长期,奇道:“你不回遥陵?”
后者冷嗤一声,“路被水淹着呢。”
最近的官道是被淹了,可你有好马,绕道也不难啊,他心想。见贺长期径自迈步前行,猜是又和家人争意气了,便不再多说触霉头。
路程还远,他又问江拙:“你想学骑马吗?”
“啊?”
“现在正好有马,我教你啊。”贺今行笑道,“虽说不能日日练习,但只要抓住每一次机会,早晚有一天你也能策马飞扬。”
江拙:“我……”
“上马前一定要检查缰绳、马鞍和马蹄铁。”贺今行把他拉到马跟前,抬袖擦去鞍上的水迹,又紧了紧肚带。
他扶着江拙跨上马背,然后把缰绳塞到对方手里,“缰绳一定要握住了,但也不要拽得太紧,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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