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恐伤及脏腑,需回城仔细检查。”
两人帮着侍从把陆双楼抬到担架上,抬眼便看见另一张担架上的陆衍真几乎动弹不得。
贺今行便说不打了,跟着照看受伤的两人回城去医馆。晏尘水也说跟他一起。
顾莲子却不同意:“不准走!”
他高坐马背,手执球杖指着众人,“比赛没打完,能打的都必须打完。”
贺今行皱眉:“我非要走呢?”
“有医官看护,有仆从照顾,还怕他俩半路被丢了不成?”顾莲子冷冷道。
“打马球嘛,出点事儿受点儿伤很正常。”秦幼合也替他说话,“你们跟着回去也没啥用,不如留下打完这场。”
“我没什么大碍,陆衍真想伤你,你更不必管他。”陆双楼扯出一抹笑,“我和他还有事要说,不方便你们在场。你俩去打球吧,过几日我再来找你们。”
贺今行看他半晌,才放开握着他手臂的手,轻轻点了头。
一批侍从连着医官护送两人离开。侍从重新牵来一匹马,贺今行翻身上马,接过球杖。
“结残筹吧,就一筹。”
“行啊。”顾莲子甩了一圈球杖,虎虎生风,“人多了臃肿,这样吧,二对二,如何?”
“我没意见。”贺今行看向晏尘水。
后者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顾莲子用球杖指着他道:“他系着红腰带,我方的人,你不能挑。”
贺今行沉默。己方诸人他皆不熟,此刻顾莲子有意针对,他一眼扫过去,系着黑绸带的几人纷纷退后一步。
立场鲜明。
也罢。
他沉声道:“不必劳烦他人,就一对二罢。”
“好胆。”顾莲子大笑,“那就预备——”
话音未落,鞠场大门处传来一阵齐呼:“小侯爷!”
先帝年间诸子夺嫡,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除了当今陛下受天佑得以存活,其余子侄无一幸免。
今上即位十余年无一子一女,皇室更加凋零。
撇开早就封爵的几位异性侯,如今宣京能因年龄而称一声小侯爷的只有一位——太后的嫡亲外孙,先乐阳长公主之子,忠义侯嬴晅。
在整个宣京城里,哪怕四姓八望的子弟齐聚,以他的身份,依旧尊贵无极。
众人纷纷看去。
一匹纯黑的骏马飞驰而来,马身高大,长鬃猎猎,威风无匹。
其上端坐一身材高大的青年,奔行中仍姿态英挺,似如一座平地拔起的孤峰。一身玄色的宽袍大袖随风涌动,交领未扣,露出半片蜜色胸膛。他未戴冠,额前两缕长鬓与随意系在脑后的一把长发如卷云飞移。
“愣着干什么?发球!”
人未到,声先至。
裁判回过神,立即抛出小球,一不注意力气过大,小球乘风飞向远处。
顾莲子一抖缰绳,催马追球,“淳懿!你什么意思!”
“打球啊。”嬴淳懿拿过守吏双手高举多时的球杖,眨眼间奔到中场。
他随手向下拖着球杖,杖头竟不能触地。对准滚动的小球一杖划了个半圆,“簌”地将球击向红方球门。
秦幼合恰好在自家半场,立时喝马去截球。
“莲子!你发什么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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