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啊,你也别怪我玩儿得阴,都是规则允许的。你要怪就去怪大帅,总之别怪到我头上。
几个摧山营的将领立刻挣扎起来,呜呜声不断。
“算了!”丁参将忽然出声,他一直没有被堵嘴,“咱们两百对两千,输了也没什么不能认的。”
手下人倏地安静下来,他没再管,只紧紧盯着对岸的两个少年人。
“顾横之!贺长期!”
“属下在!”少年们条件反射般高声应道。
“非死无绝境,死地犹后生。随你们怎么办,只一点,不准投降!”
“是!”
“有骨气。”马将军也收了得意洋洋的神色,叉着腰吼道:“弟兄们,咱们年年给摧山营垫脚,不管你们怎么想,老子是受够了!风水轮流转,今年轮也该轮到我们了!抓住这俩臭小子,干翻摧山营,好回去喝酒吃肉!”
“干翻摧山营!”山野间此起彼伏地响起呼和,声浪如波,震醒无数飞禽走兽。
呼声落下,埋伏的军士们齐齐跨出脚步,卸了矛头的长矛划破空气直指两人,一步一步收拢包围圈。
顾横之却不急,收了刀,突然问道:“马将军,白虎旗,在哪儿?”
南方军年末演练大比,其中一项是山地攻防战,攻防重心是防守部队的白虎旗。防守方可以在划定的几座山里任何一个地方藏匿白虎旗并进行守卫,进攻方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并夺取白虎旗。
但按南方军的规矩,白虎旗共九杆,每一杆在南疆上空都应永远飘扬,绝不能取下。
“怕我作弊啊?哪儿能!”马参将虎着脸,心知可能是这小子的激将,但对方就剩两个人,处在他的包围之中;且横着数丈宽的深溪,除非长了翅膀,不然绝无可能飞过天堑。
他一挥手,便有两名军士从后面的树林里请出旗帜,插于山崖上的空地。
两丈八尺高的玄底黄边将旗,于天地间迎风招展。
清辉之下,其上白虎森然。
顾横之看了片刻,抬手飞快卸掉腰胯上一圈装备,低低地吐出两个字:“夺旗。”
“我掩护你。”贺长期几乎是同步有了这个想法,将长棍杵进地里,取下飞爪,一头扔给顾横之,自己拿着铁爪就近寻了一棵树套上去。
“一箭就好。”顾横之将自己的角弓抛起,拽着绳索没来得及缠上,就几步跨到崖边跃了出去。
马参将立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大吼:“拦住他!”
贺长期回过头差点把眼珠瞪出来,“绳子!系上!”
他一边喊,脚尖一挑扔在地上的箭囊,一手接住落下来的弓,一手取支羽箭,张弓搭箭。
眨眼间利箭离弦,他又扔了弓,转身拔出长棍,如握着长枪一般,打横一扫,迎上蜂拥而来的兵众。
顾横之充耳不闻,在扑面而来的狂风里睁大眼睛,眼里只有那一杆被众星拱月的旗帜。
贺长期送来的箭杆飞到他战靴底下,他轻轻一踩,借着这一点助力重又扑向站在崖边的马参将一众。
“好小子,胆子够大!”马参将握着大刀,刀柄朝他挥来,“但你还年轻得很呢,给我回去!”
丁参将急得大喊:“横之!躲开!踩他的头!”
顾横之直直撞上刀柄,却没被击退,而是巧妙地借力在半空中一扭身,贴着马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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