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被撵出来了,还腆着脸装什么大爷?不买东西就趁早给我滚!再来骚扰老娘,见一次打一次!”
她扇子一挥,“给我打!”
雇来的大汉们便举着长棍一拥而上,直把那几人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跑了。
女人这才畅快地转身,看到两个少年人,浑身气势立即一变。
她拿扇子遮了半张脸,柔声道:“两位公子见笑,奴家处理一些扰乱生意的孬货,没波及到你们吧?要不要进店看看?昨个儿才从江南路运上来的雪容膏,膏质细腻,上脸效果好得不得了,还有好几种香可选;而且是柳氏商行出品的哦,质量绝对有保证。给家中姐妹买一套,保管能讨她们欢心。来看看?”
“……”贺长期与贺今行面面相觑,抓住后者的手臂,示意他赶紧想法子拒绝。
贺今行收敛思绪,对那女子笑道:“我等无事。多谢姐姐推荐,只是我和我大哥是上京来赶考的,并无姐妹在京。”
女子轻轻“呀”了一声,“原来是两位举人老爷。那奴家祝两位高中,中了再来照顾奴家生意,当做礼物带回家也是可以的嘛。”
生意人巧舌如簧,他有些无奈,但想到携香,点头说:“好。”
两人继续前行,贺今行一路想着嬴淳懿的动作挺快,但不知到了哪一步。
第二日开始,他便在读书之余,往外城南玉华桥一带走了几遭。
东风催着时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杏花满城。
三月初五,会试放榜。
贡院前挤满了早早前来等榜的举子。更有甚者,昨日宴饮至半夜,直接跑来这里抱着柱子不撒手。
清晨第一缕阳光驱散云雾,贡院大门终于打开,礼部仪制司郎中举榜而出,禁军开道,着人贴了黄榜。
榜前立时水泄不通,看榜的悲喜交集,看热闹的沸反盈天。
郎中见惯了这种场面,有节奏地唱名,唱一个,便是一阵叫闹。
几匹快马从侧门出来,一路分散去往不同的方向。
沿街无事的百姓一见到骑手帽子上插着的红羽,和腰间挎着的泥金信筒,便知这是去给新科贡士家报信的,纷纷跟在马后头跑。
待其中一骑行至裴府所在的巷子,马屁股后头已聚起老长的尾巴。
马上胥吏拐进巷口便高举那一卷“登科报喜书”,一路高喊:“喜报!恭喜裴府郎君高中会试第一名,乃新科会元!文曲星再世!喜报!”
“嗬!”跟着看热闹的百姓一听,会元啊!遂更加高兴,更加卖力地起哄。
整条巷子霎时热闹无比。
裴府开了大门,管家早已带着人静候,待信使一到,便迎进府里。
裴夫人接了报喜书,温温和和地道一声:“赏”。
府门前鞭炮便“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戴杏花的侍女们提着花篮鱼贯而出,将篮中的金银叶子撒向贺喜的人们。
携香也给前来报喜的信使塞了一锭银子,谢过道喜的街坊,才拿着报喜书进屋。
院子里,师生正在论题。
江拙在昨日以修治河工为主题而做的文章里大量引用《水经注》,其他人在这方面看得少,张厌深今日便让他给大家讲一讲。
携香向他们示意一番,把报喜书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去做自己的事。
少年们自然听到了热闹,却并不因此停歇。
他们昨晚便已知晓杏榜结果,讨论过一番,不论名次,取中便足够。
过去不必再惋惜,五天后就是殿试,需要更加地努力准备。
三月初十,经过对会试取中的一百二十名贡士磨勘复试之后,天化年间第六轮科举的最后一场如期举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