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治伤是吧,去城东最大那家医馆,报咱们净州卫的名号,保你们享受最好的待遇。”
不管什么目的,此时都不好拒绝。贺今行干脆地抱拳道:“如此最好不过,旻再次谢过将军。”
“都是自己人,哪里还需要说谢?小事小事。”将官十分豪爽,将他们一行人护送到净州城外,还派了名亲信带他们进城去医馆。
一路无波无澜,顺利无比,没有遇到任何为难。
贺今行向那名亲信道过谢,亲自把人送走,又回头和医馆安排确认好各项事宜,才有时间去看被安置在同一间房里的村民们。
胡大伤得最重,其妻子和儿子都守候在侧,其他伤患也基本都有亲眷陪同。
待大夫一一诊治过,贺今行了解了伤情,才对大家说:“诊费会由官府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采买,包括你们在这里的食宿,也都记在官府账上。大家听大夫的话,安心养伤就是。”
亲眷们纷纷过来向他行礼道谢。胡大伤到了肺,说不出话,只睁着眼珠子一直盯着他。
他连忙叫大家起身,叹了口气,而后又对周碾二人说:“你们就在此帮忙照护,跑跑腿传传话,算是公差,可行?”
两人应声道是,周碾又问:“县尊若有公务,是否需要随行?”
贺今行答道:“我是得去州府,向知州大人汇报,不过就一趟来回的事。”
周碾闻言有些失落,一拱手,不再说什么。
出了医馆,日影东斜。贺今行加快脚步前往州府,赶在下衙之前面见知州,将此次云织县两村数十百姓遭遇马匪的前因后果都在口头呈报清楚。
知州听到净州卫护送他们至州城,略略挑眉,一双眼从他头顶扫到靴头。
贺今行不动声色地任对方打量,又问答了些寻常的后续处置、代为慰问伤患等等问题,然后提及那些已经伏法的马匪尸首和窜逃的匪首该如何处理。
知州端着茶盏,慢慢吹散热气,才说:“那些尸首既然在你们云织县伏法,你们就地处理了吧,不必闹得大张旗鼓。”
贺今行闻言抬头,对上知州的目光。
“至于匪首,既然逃往了边境,出了你云织县的辖地,又有仙慈关的人去追,也不必管了。”后者意味深长道:“本府知道你是秦相爷亲签的委任状,但咱们秦甘地界,到底不是京畿,离中原都远得很,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才是真呐。”
茶香渐渐氤氲,贺今行叠掌道:“下官明白,不会做出激怒其他马匪或是官军的事。只是,下官临走前应过秦相爷,到任后要实心用事,且一任三年,总不好什么都不做。不然来日任期结束,也不好忝脸回京。所以,还请州尊指点一二。”
知州喝了一口茶,对他满意地颔首:“民生民事,能闷着捣腾不大动干戈的那可太多了,是不是?”
他就势作揖,“下官多谢州尊指教。”
大概摸清州府的态度,贺今行心里也有了个底,回到医馆看望过一众伤患,将州府的慰问与抚恤转达,随意寻个地方歇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就赶回云织县。
刘班头也在上午带着衙役去砂岭把那些马匪尸首收拢在一处,摸了身,就等上头命令下来好进行处理。下午回来,两人正好在县城外碰上。
听说了知州的处置,刘班头也不意外。州府无兵权,对四处作恶的响马都束手无策,更遑论底下的小小边县。
他十分嫌恶地说:“那咱们这就把那些畜生都给烧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贺今行望向西北,天高不见水,大地赤且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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