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先贤、祖宗和所有有名的无名的死者,薪火不衰。
第二杯,敬向在场所有前来捧场的士子与监生。
敬江南水患中所有慷慨募捐之人,也敬所有辛勤救灾与奋力求生之人。
他双手持杯,一饮而尽。
第三杯,留待三年后的鹿鸣宴,再与在座诸位英才共饮。
嬴淳懿把酒杯放回银盘,八名工匠用运来一座覆着红绸布的庞然大物。
“本侯曾托小谢大人许诺,为所有募捐之人立碑著传。”他边说边收紧五指攥住红绸一角,话落,猛地掀开整面绸布。
一面半丈长宽一丈高的巨大石碑显露在众人面前,玄黑的大理石面被刻满了细密的小字,笔法遒劲,刀工凌厉,观之赏心悦目。
“碑已铸成,至于立在哪里,不该由本侯决定,而该由诸位一起商议。”
荟芳馆里再一次人声鼎沸,到处可见激烈地赞叹与讨论。
馆内最大的藏书楼里,采光最好的位置,摆上了一张宽大的书案,案后坐着一位大约不惑之年的儒士,着云水蓝长袍,未戴冠,束以同色发带。
第一批进来的士子看到他,纷纷眼睛一亮,小跑过去,躬身作揖:“云时先生!”
路云时闻言抬眼,小幅度地点头致意。
“您看的是程正叔的易传。”其中一人注意到他手中的书,“学生曾读过半卷抄本,没想到真迹竟然收录在此。”
路云时把书递给对方,这人茫然地接了,不解为什么要给自己。
“你可以先看,但要小心翻阅。”路云时说。
案上堆了一摞书,他随手再拿一本翻开。他翻到哪里,就从哪里开始读,若是后面看不懂,再往前翻也来得及。
士子惶恐,忙道这怎么可以,哪有学生夺先生书的,不合礼。
路云时摇头,“一本书而已。”然后指了一个方向,“你们要坐的话,那边有椅凳。”
士子们纷纷搬了方凳过来,先前那个又大胆地问:“学生愚笨,遇到看不懂的,可以请教先生吗?”
“可以。”路云时当即应道。
大家便欢喜地围绕着他坐成一圈,在刚开的一尘不染的馆阁里,读起书来。
而另一边,嬴淳懿回到建在深处的内院,这一部分是先楚王在拿到荟芳馆后所扩,在今春过后,对他来说仅有闲坐片刻或者更换衣衫的作用。
半个时辰后,谢灵意求见,送来几张被勾画过的图纸,“士子们圈了几个地方,请侯爷您做最终的决定。”
侯爷已经换了一套常服,两指夹过图纸,微微一扬,“小谢大人可有高见?”
谢灵意:“并无。”
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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