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达最大的那顶帐篷,就听见有人扯开嗓子喊话。
“小贺将军!”牧野镰看着自己被扔回来的那包伤药,很是伤心,“兄弟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呢?”
他在帐篷前那块空地上踱步道:“我没做马匪之前,也打听过你们西北军的待遇。一年就六两饷银,还经常拖欠不发,这都算了;但规矩还定得那么死,做个官兵什么势力都仗不到,一天天苦哈哈地混日子。你说这有什么好待的?”
被他问到的秀才连连点头,拱手哈腰附和:“大王说得是,大王高见。”
牧野镰挥开他,继续喊:“只要你们加入我们,顿顿好酒好肉,女人也可以随便找!看上哪个不用你动手,兄弟我一定帮你抢回来!更不用遵守什么破规矩,你我兄弟说的话就是规矩!”
对面山坳依旧没有回音,但没关系,人的意志力是比不过身体欲望的。
“小贺将军不动心,旁边那个老牛皮呢?后头的几十位弟兄呢?大家都是有本事的人,何必窝在一个小小的仙慈关?何必看哪些脑满肥肠的东西脸色?你们看那些大官,那些富翁,他们有什么本事?大家都要冻死饿死的时候,他们还能胡吃海塞玩女人住大宅子养一大群仆人,咱们凭什么不可以?那什么有种……”他舔了下嘴唇,想不起来就直接说:“大家都有种!”
“对!”他指天震声道:“他们做得,咱们也做得!”
情绪激昂,声音回荡不止。
贺长期还没有反应,最先忍不住的却是后面的一名弓箭手。
“屌脸放狗屁!凭你也敢骑到我们仙慈关头上!”那弓箭手“唰”地站起来,张弓就是一箭,射向牧野镰。
“这么激动?”牧野镰惊得张大了嘴,向旁边一跳,躲过这一箭,然后背着手摇头:“不行不行,力道速度都不太够啊。”
话音刚落,一轮箭雨就射了过来!
这回不好躲了,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向帐篷,途中伸长手臂一夹,把秀才也夹进了帐篷里。
两人躲到帐篷深处,牧野镰还不忘鼓足气大喊:“射吧射吧!看你们这几轮箭矢射完还能射出什么东西来!”
他这帐篷用了三层牛皮夹棉花,专门做来四处火并用的,平日里只有他自己才能用。箭矢打在篷布上面“砰砰砰”的,虽然不会破,但也让他十分心疼。
“狗日下的,突然动手,不讲理!”他骂骂咧咧地转身,打算先上床躺会儿。
却见床里面的篷布骤然被刺入一截刀尖,而后向下一划到底,再左右几刀,他的帐篷就被削出个大洞。
“日!”牧野镰只觉心在滴血。
下一息,一个人影闪进来,不由分说出掌往他身上招呼,一拳一掌全打在他要害上。
他措手不及,左支右绌,只能矮身抱团遮住要害。
“你能在这里口出狂言,只是因为仙慈关的大军不会和你计较。”贺今行直接一脚踹在他交叠的双臂上,将他踹得四仰八叉。
“你!”牧野镰才张口,一只带着泥的靴子踩到他心口,踩得他胸腔一震、头晕眼花。同时锋利的匕首就带着寒气架到了他脖子上,又立即给他吓清醒了:“有话好说!”
顾横之收了刀,跟着进来,撞上试图从破洞逃跑的秀才,一掌便把人劈晕了。
贺今行抓着牧野镰的领子把人提起来,顾横之四下一看,帐篷里正好挂着一卷粗绳子,当即取来把这人五花大绑。
“两位兄弟!有话好说别动手!”牧野镰一边扭动挣扎一边快速叫道:“你们打哪儿来啊?干嘛的?有什么事不能大白天好好说的?”
他手脚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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