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将至,对我军作战大大不利,没有结果的牺牲也毫无意义。何不用这个冬天休养调整,消除疲惫,待来年春天再战?”
一年半载,凉人耗得起。
铸邪怒月不得不下令休战。接着召来几位心腹大将,做好布置,准备动身回国。
一则为筹措来年军需;二则他离开国都已久,难免有人动歪心思,他要亲自回去处理这些人。
临走前,招来了几名投效的宣朝官员,对他们说:“良禽知择木而栖,牧人者也当知人善用。诸位有才,放在这贫瘠之地着实委屈,不如随我回到大凉,一展才华。”
闻言的几位也曾官居四五品,出入府衙,一朝成囚,为活命不得不低头。然而在西北还能安慰自己,有逃出生天的希望。若是被挟去西凉,彻底离开故国故土,就再也回不来。
实在难以抉择啊。
铸邪怒月微笑道:“诸位不愿意?难道先前所说报效我大凉之言,都是假话么?”
其中最瘦弱的那位当即掀袍跪下,叩头道:“愿追随太子殿下,听凭殿下差遣。”
“好。杨大人真俊杰,先前押运粮草有功未赏,这一路就准你随我王帐吃住行走。”
其余三人纷纷侧目,心中不耻这等行径,然而大势所逼,不得不也随之跪下表忠心。
铸邪怒月满意地点头,拂手示意他们下去。
杨语咸行礼谢过恩,缩着肩背站起,出了帐才握拳挡住唇,咳嗽了几声。
“这些人,都虚伪得紧。”那日阿等人走光了,不屑道。
“宣人。”铸邪怒月哼笑一声,“只要能为我所用,我管他们想什么?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殿下英明。”那日阿由衷赞道。
告退后回自己帐中,仆从送上一箱子崭新的绣品,都是这几个月在秦甘三州搜罗的。
这些女红玩意儿宣人独有,他觉着毫无用处,但他妹妹很喜欢。所以他捏着鼻子在箱子里挑挑拣拣,精美的留下,粗糙的扔掉,最后挑出小半,亲自装进包袱里。
他作为太子心腹,将领兵护卫太子,随同回国。
队伍从累关出发,经净州,昼行夜宿,又遇风雪,五日才抵达神救口。
中部的仙慈关未通,北部的鸣谷关太远,南部的神救口就是距离叶辞城最近的关口,不到五百里。
自那日阿突袭拿下这座关之后,就命工兵在关外陡坡上修建栈道,现在已经修好,出入关便捷许多。
凉人要征服宣人的土地,打通现有的边境线全在计划之中。铸邪怒月对此只是例行褒奖了一番,反而是离关不远的那座县城,令他感到兴趣,“这就是那座钉子似的小城?”
那日阿的心情却不太好,毕竟在此折戟丢脸的是他的部下。但他依然诚实地回答了殿下的询问,包括当时导致失败的一些细节。
“宣朝真是个奇妙的国家。”铸邪怒月不会为同一件事发怒两次,只是感慨道:“官员苟且偷生,奴仆忠贞殉国;面对战争,防御完备的大城尚不如一座破落小城坚持得久。”
那日阿在战事方面惯来少带情绪,此时也公允道:“但是我们攻打大城和小城投入的兵力完全不同,没法相提并论。”
当时急于攻打净州,派过来的兵马不多,强攻损失太大,不值,所以他才下令围困。
“眼下若增兵合围,从四面一起进攻,拿下这座城池只需一个时辰。”他抱拳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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