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话下。
围坐将领都一脸肉疼。但这事儿没有办法,只能割肉。
王义先则抚掌道:“对,你提醒我了。找户部要钱这种事,得拉上晋阳一起。”
日后想要分账,现在就得出力。他刷刷写好折子,又给长公主写信。
就在他挥笔之间,那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急递终于送进宣京。
其时正是二月初十,例行大朝会。
百官正在为今年春闱该不该继续延期而争吵。
去年腊月,户部倾尽国库以支撑西北战事,至于其他事项是一分钱也挪不出,朝廷就将本该二月举行的会试推迟到了三月。
如今考期将至,考生大都在进京路上或者已经进京,再提出推迟考期,这天下的读书人不得闹将起来?到时候以什么理由收场?
两拨人喋喋不休,明德帝撑着额侧,底下每一句吵嚷都仿佛是把锥子,刺进他的头颅,让他头痛不已。
以致于驿兵觐见之时,顺喜把奏折拿上来,他不耐烦自己看,叫对方直接念。
正月以来,西北皆是捷报,这一封想必也是。让大太监高声念出来,也好压一压这些吵闹。
顺喜应声高唱肃静,殿内终于安静下来。
他接着展开奏折,折子上笔墨寥寥,他一眼扫完,脸色大变,“陛下,这,这。”
明德帝打断他:“念!”
顺喜抬袖擦了擦额头,抖着声音念道:“……秦甘路兵马大元帅西北军总兵贺勍,卒。”
声音落下,满堂死寂。
皇帝陡然坐直了,不可思议地问道:“谁死了?”
“殷、殷侯,贺易津。”顺喜回罢,战战兢兢地将奏折捧给他看。
谁知皇帝尚未看上一眼,就按住胸口,喷出一口血来,随即两眼一翻,仰倒进龙椅。
“陛下!”
满朝文武皆炸开了锅。
“快去请小李太医!”
顺喜尖声叫道,也顾不得朝臣了,指挥内侍们赶紧将皇帝抬到后头的崇华殿中。
不多时,李青姜挎着药箱匆匆入宫。她的医童抱着另一个药箱碎步小跑跟在后面,想叫慢一些,又慑于内侍不断的催促,不敢开口,勉强跟随半路,终不慎摔倒在路上。
药箱脱手,就要砸到地上之时,一只长靴及时伸来垫在箱子底下,再向上一挑,将药箱稳稳提在手中。
李青姜闻声回头,药箱就已送到她面前。
医童魂儿都差点吓飞了,赶忙告罪。
“下次注意,这次你先回去吧。”她没等内侍呵斥,就安排了医童,而后接过那只药箱并道谢:“多谢明岄姑娘。”
明岄不答,走回一座轮椅后方。
“傅二小姐。”李青姜向端坐在轮椅上的人打招呼,“宫中急召,恕我不能逗留,下次再好好向两位道谢。”
“陛下要紧,太医快去吧。”傅景书善解人意地颔首。
双方便错身而过。
因这一点耽搁,李青姜走得更快,步履如飞,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对主仆停在路口,注视着她。
顺喜的小徒弟常谨在崇华殿外面等到她,几乎要哭出来:“小李太医您可算来了,快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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