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传召。
这个时候,贺鸿锦却站出来叫了了一句“等等”。
“陛下,请容臣插问一句。”他说得很快:“敢问忠义侯,兵马司并无羁押朝官、私刑审问之权,是如何得到的证词?”
两人目光对上,嬴淳懿长眉一扬,“我当然知道,掌管刑名的是贺大人你率下的刑部,是以时刻谨记分寸,不让下属对赵睿做出僭越之举。至于到底怎么问出来的,等等便知。”
便都请陛下定夺。
明德帝沉思着环视大殿,好些伸着脖子偷看的臣子们连忙把头埋回去。他将手中把玩的铜钱扔到御案上,沉声道:“那就传上来,让大家问一问。”
顺喜高声复述传令,立刻有禁军遵命出宫。
同一时间,一条密令走另一个方向,从皇宫西北的角门出,送进了对街的一座大宅院里。
很快,便有四个人的小队牵马出来,其中一个黎肆带着焦躁说:“时间不够用啊,现在去追禁军根本赶不上,要不就在他们回程路上截人?”
但如果与禁军起了正面冲突,桓云阶找上门不好应付,自己这边也要惹上膈应人的麻烦。
陆双楼没有时间细思,翻身上马,“走安福门。”
试试再说。
四人都只挎了一把刀一卷绳,手持御赐的通行令牌,打马往安福门去。这边几条街都是皇帝私产,行人稀少,是以一路畅通无阻。
出了城门转道向南,旷野极其开阔,没有拥挤的车马人流,他们再度加快速度。
策马疾驰到安定门,进入西城,离兵马司衙门不远,陆双楼才留一人看马,带着另外两人抄小巷插近路,狂奔向目的地。
到了衙门所在的正街,老远就看到禁军的旗帜对向而来。来不及松口气,再分出一人去拖延时间,剩下两人直接翻墙潜入后衙,寻找赵睿所在。
到了这时候,四下无人,黎肆才压低声音说:“陈林不会是怀疑咱们了吧?不然为什么舍近求远叫咱们来,宫里又不是没人了。”
如此紧急且在西城的任务,不派给宫里值守的弟兄,反倒派回驻地让他们去,绝对是有意而为之。
皇帝陛下点名要的人,要是任务失败,可以想见后果之严重。
“那就别给他发作的由头。”陆双楼一撑栏杆跃上游廊,躲到檐柱后面,看不远处有名衙役端着茶水点心经过,迅速向蹲到盆松后面的同伴做了几个手势。
黎肆心领神会,一起悄悄跟了上去。
那衙役进了后衙院子里,堂屋房门紧闭,他上前敲门,“大人,您要的茶泡好了。”
门从里拉开,露出赵睿憔悴的脸。从昨日到现在,他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他靠着门,抓起茶壶就狠灌一气,期盼这十两一芽的茶真有安神解乏的效果——本是要送人的节礼,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衙役见状,谄媚道:“大人您这都忙了快一上午了,看您辛劳成这样,也要保重身子啊。不若小的替您去把绿茹姑娘叫过来,给您解个闷儿?”
“叫个屁!”赵睿放下茶壶骂道,他是一家老小连带命根子都被人捏住了,哪儿有心思想这些?再一想到设救无法,诉苦无门,苦啊。
正伤神,忽见堂下走来两个黑衣佩刀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衙役刚想回头,颈后忽然一股凉风,接着大力袭来叫他眼前一黑,软倒下去。
陆双楼拽住这人的后衣领,将他提到一边,黎肆则接住滚落的茶盘杯碟,放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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