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闭门羹。
杨语咸回到客栈,把结果告知另两人。
大家围坐着想办法,牧野镰说:“什么人啊这么大排场,见一面这么难?他住哪儿,我兄弟俩晚上直接去把他绑来。”
贺长期白他一眼,“都说了这个莫弃争为人刚正,你去绑他肯定会激怒他,要是他把我们当作贼子、不信我们说的话,又该怎么办?”
杨语咸想到一个人,问他:“你和江与疏也是同窗吧?”
找到江与疏要容易许多,直接去太平荡就是。
断崖将奔流的江水分出上下,贴崖壁而起的堤坝已可看出主体的模样,上面挂着许多正在敲敲打打的工匠,层叠起伏的声音就像无词的号子。
一名肤色微黑身材劲瘦的青年乘吊篮从半山腰下来,见到杨语咸脱口而出从前的称呼:“杨大人?”
杨语咸微怔,回忆起当年去小西山的情形。那时是知州与学生,如今学生们都长大成材了。
贺长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许久不见,对方变化很大。他又环视一遍整个太平荡,然后把目光集中到对方脸上,“你一直待在这里?”
语气里潜藏着惊奇与佩服。
“十五年夏至后过来,将将三年,不算久。”江与疏平和地回答,眸子很亮,抿着唇的模样却有些腼腆。
但是他没有停顿冷场,很自然地接着说:“今行也给我写信了。你们要是想见莫弃争莫大人,我明日就要去淮州府,你们跟我一起就是。”
第324章 六十七
翌日,淮州府衙。
江与疏先去见知州,杨语咸站在过厅等候召见。
前后都有衙役值守,不时打量他。他名义上是江主事带来的工匠,因此一直低着头做出局促不安的模样。
一炷香过后,江与疏约摸是说完了大坝上的事,出来叫他,将他带进直房。
房中只有一名面容清癯的官员坐在书桌后,杨语咸不需提点,便上前行礼:“草民杨语咸,见过莫府台。”
莫弃争仔细打量他一刻,问:“稷州的重明湖案,本官也听说过,跟你可有干系?”
“草民是当初的犯官之一,被判流放至秦甘。多亏小贺大人相携,才能将功抵罪,重归自由。”杨语咸直言道。
他没有回避那些经历,平铺直叙犹如在说旁人。
莫弃争因此高看杨语咸一眼,“免礼吧。江主事跟我说了,是贺今行让你来的。他让你来做说客,恐怕是为了本官弹劾许轻名的事吧?”
江与疏没有提前过问事由,此刻听得莫名心惊,怕隔墙有耳,便走到门边注意门外的动静。
“是。”杨语咸点头,在莫弃争眉头刚刚皱起时,立刻接着说:“但小贺大人只想向莫大人确认一件事,您是否将劾本送去了通政司?
后者还没有收到宫中回音,听此一问,眉心的褶皱更深,“参劾官员自然要送御史台,我怎么可能送去通政司?”
“事实上,不止御史台收到了您的劾本,通政司也收到了。”杨语咸拿出一封信,“这是小贺大人亲笔,具体情况,大人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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