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歧义颇深,并且还是从辛衍嘴里说出来的,林见山很难不多想,他立在门口不再往前,僵持半晌才道:“……我去睡沙发吧,这张床不大,两个人睡太挤了。”
几乎话音刚落,辛衍蹭地起身,箭步冲到他面前,抬手将人往屋内一拽,又拧身把门带上,咔哒落了锁。
林见山的心跟着一跳,当即反手去推他,却被更紧地摁进怀里,最原始的力量抗衡,拼的是体格,然而哪怕几年前,林见山也不是辛衍的对手。
被父亲送去国外留学的那几年,为反击因种族歧视导致的校园霸凌,辛衍特地学过一套防身用的格斗术,不少人高马大的白人男都在他手里吃过亏,对付林见山更是绰绰有余。
眨眼间,林见山就已经被他反剪住双手,半拖半抱地带到床边后,干脆打横抱起,毫无怜惜之意地将人扔了上去。
床垫受到冲撞剧烈弹了弹,林见山脑袋磕在上面,被摔得头晕眼花,还未缓过劲儿,沉甸甸的身躯覆上来,带着铺天盖地的属于辛衍的气息,灼热而强势。
他在生气,林见山敏锐地感知到了,也立即联想到让对方发怒的源头,因为自己刚刚对母亲说的那句——“以后我就留在家里……”。
对辛衍来讲,不亚于是在贴脸挑衅。
屈膝压住两条乱动着挣扎的腿,腾出一只手往大腿内侧一拧,使了点儿劲,林见山瞬间吃痛的表情落入眸。
辛衍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嘲弄的,恶劣的,但多少还是带了点温柔,“林哥,你知道,我这人心眼一向很小……”他低声带着叹息,抚在颊侧的大拇指摩挲着微凉的皮肤,一寸一寸滑到眼窝处,那双熟悉的浅褐色眼睛,瞳孔微缩,透出被自己逼出来的惊惧与慌乱, “本来呢,在你的地盘,我是打算先放你一马,等回去以后再计较的,可你偏偏要故意惹我……”
“别……辛衍……”林见山抓住他乱动的手,力有不逮,唯有用眼神感化对方,“你听我说——唔——”
剩下的话被一个深吻封入口中,林见山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僵住,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摁在这张从小到大伴随了他好多年的床上亲,那种私人领地被一览无余地入侵的崩溃,以及一墙之隔父母的对话声清晰入耳,史无前例的巨大羞耻感轰炸着他,奋力偏头躲闪,又被箍住下巴捉了回来。
“林哥,你可真有能耐。”辛衍气他不配合,更气别的,盯着那双眼睛恶狠狠地细数:“不声不响说消失就消失,蹲大牢的罪说认就认,我姐她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这样忠心耿耿?啊?”
两个人较着劲儿似的,林见山抿嘴不答,辛衍就继续低头亲他,说亲也不对,应该是啃,带着惩戒的意味,两片淡色唇瓣很快就被蹂躏得嫣红靡艳。
似乎觉察出他在消极抵抗,辛衍反倒停了动作,双臂撑在两侧低头注视着身下的人,直到看见那双蒙了层水雾的眼睛眨巴眨巴,一滴泪顺着眼尾滑入鬓发,洇湿了枕头面,才彻底慌了。
“你……”一个音节吐出,剩下的话却哽在喉头,辛衍皱起眉稍稍松了钳制,他从未见过林见山对着自己展露出脆弱,原来杀伤力如此巨大,那滴泪啪嗒一下落在枕头上,更像烙进他心口,灼出钝痛。
下巴被松开,林见山扭过脸去不再看他,当面掉眼泪这事太过丢人,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父母年岁大了,几年前自己锒铛入狱那一遭,已经让老两口受了沉重打击,他们在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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