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把该透露不该透露的都透露了,但却没有林见山想听到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分析起来:“这么看的确蹊跷,怎么就刚好是辛悦辛衍在同一辆车上的时候出这种事,稍微阴谋论点,都有一网打尽的意思了。”
“没错。”乔一南赞同地接过话:“辛悦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据说车冲过来的时候辛衍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但他坐的那个位置也是最危险的……”
林见山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提了起来。
“……还好他反应快,扑过去护住辛悦,自己也避开了正面冲撞,所以只受了点皮肉伤,好像已经回美国上学去了吧。哦对,”她猛拍一下方向盘,“我最近才知道,那小子读的是UCB的哈斯商学院诶,到底是谁在传辛家二少爷不学无术废物点心的,这不谎报军情吗?”
深夜路况畅通,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抵达T大东门,乔一南原本还想开进去,被林见山委婉阻止了,虽说放寒假留校的人不多,他也不想出这个风头。
从校门口往宿舍走的路上,林见山消化着从乔一南那里打听来的关于辛家的事,不管怎么样,最起码,他现在知道了辛衍并没有在那场车祸中遭遇生命危险。
可既然没有遇到危险,又为何迟迟不回消息,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根本就不会为他的安危担心?
林见山顶着寒风掏出手机,点进微信,辛衍的对话框已经沉底,需要往下划很久才找到,最后那句知道了发过去之后便石沉大海,现在看来,当时的他也确实没有表现出多么热情的态度。
林见山后知后觉地,开始检讨起自己来。
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如今再去找对方聊天,他又拿不准该说些什么,辛家姐弟出车祸的事既然被压了下来,想必是不想让太多人知晓闹得满城风雨,他和辛衍现下可是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又能以什么身份立场过问呢?
思绪百转千回,林见山莫名有点泄气,宿舍楼楼栋入口出现在眼前,他将手机锁屏重新揣进兜里,一脚踩上台阶的时候心想,算了吧。
冬去春来,日子过得飞快,林见山回老家过完年,休息了半个月后返程,三月份辞掉在律所的实习工作,正式离职那天,谭行之大手笔地包下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日式居酒屋举办欢送宴,请了大半个律所的人给他践行。
不仅如此,乔一南来了,导师段岌也来了,自打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中风后,他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深感岁月催人老的无奈,打算等明年自己带的这批学生毕业后就退休。
席间,林见山抗不住大家你来我往轮番劝酒,几盅清酒下肚,醉意顶上来,他皮肤白皙,冠玉般的面颊泛出一抹不胜酒力的薄红,双眸浸过水般润泽迷离。
乔一南坐他右手侧,时不时偏头瞥过来。
又被问到下一步的职业规划,林见山看向段岌,在对方的注视下笑得腼腆:“投了份简历到辛氏集团,打算碰碰运气。”
有人惊讶有人感叹,最后一同举杯祝贺他前程似锦,之后话题就顺其自然地拐到有关辛家的八卦新闻上,依旧是老生常谈的辛家姐弟女强男弱的说辞,关于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并没有人提及,看来辛家确实下了大手笔封锁消息。
中途段岌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一群晚辈起身相送。
段岌走后,大家放开了越聊越跑偏,有人说辛衍之所以不受重视,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同性恋,未成年就混迹在B城有名的GAY吧,留学期间更是变本加厉,夜夜笙歌私生活糜烂,阿美莉卡自由国度,风气那么开放,说不定黄赌毒样样都沾。
眼瞧着话题逐渐离谱,林见山抓起小酒盅,杯底重重往桌沿一磕,笃地一声,清脆有力,这桌的人皆被震得皆住了口,齐齐朝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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