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突然咬了一口,柔软湿润的物体舔过耳翼。 夏柏反射性向一旁缩了下身体,两只眼睛睁得滚圆,仿若被人类突然袭击后震惊的愣在原地看着罪魁祸首的猫猫头。 “你,咬我耳朵做什么?” 墨珈什低笑,紧挨着夏柏后背的胸膛微微震动,舌尖故意在刚刚咬过耳尖的牙齿上扫过。 “夏的耳朵很好看,突然很想咬一下,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很漂亮。” 夏柏看着墨珈什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健康的红舌在牙尖划过,碧绿的眼底似乎潜藏着一团看不清的庞大黑影,宛如水中巨物,勾起内心的原始的恐惧,令人发怵。 “我感觉你想吃了我,你有异食癖?” 墨珈什第不知道多少次为夏柏的不通情调而感到无力,粼波阵阵的心湖中,那临近水面的巨物再次沉了下去:“没有。” 他不甘心地调整角度,撩起头发,领口的衣扣松散着,隐约露出一节锁骨,肌肉线条强劲有力,充满生命力的脖颈大敞在夏柏眼中。 “要咬回来吗?” 看似随意的动作中充满着求偶期雄性的小心机,矜贵与野性共存,看似寻常的动作里透着一份高级的色气。 而作为被暗戳戳开屏的孔雀勾引的对象,夏柏忽然幻视了一只盘靚条顺的金毛狮子,高抬着下巴,展示自己一身华丽的毛发。 咬回来? 夏柏的视线落到墨珈什的耳朵上,咬一下他是不是就能知道墨珈什为什么会这样做了,耳朵真的很好吃? 伸手拉动一缕金发道:“低一点。” 墨珈什没想到那句咬回来居然真的能收到回复,调情头一遭有了回应的墨珈什颇有些受宠若惊地底下脑袋,将自己的耳朵送过去。 “人我带过来……你们在做什么?”雷尔顿看着两个脑袋交叠在一起的人,毫无成人之美,助人为乐的好心。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愤怒的火药桶被这一幕场景瞬间点燃:“混蛋!放开我的孩子!” 紫发男人激动地冲进房间,拳头对准墨珈什的脸。 墨珈什的神色比他好不了多少,夏难得有了开窍的苗头就让这两个家伙给毁了! 一个有着父爱与愤怒加成,一个顾及对方还有用没下死手,加上有意发泄情绪,两人在房间里拳脚相加,打成一团。 双方打斗的同时不约而同地绕过夏柏所在的沙发。 雷尔顿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戏般淡定的导火索:“你不管管?” 夏柏回望,墨色的眼睛宛若澄澈的水晶,又像一面通透的镜子,映照人心。 管什么? 这三个字并未说出口,但雷尔顿从他的神情中看得清清楚楚。 “你父亲和恋人打架你不劝?” 夏柏:“墨珈什不会吃亏。” 真实好明显的偏心,雷尔顿:“……你和父亲关系不好?” 夏柏和雷尔顿并不熟悉,懒得和他解释真实情况,半真半假的敷衍道:“我失忆了。” 上上辈子的记忆还有大半都在禁令封印里,不就是失忆了吗?他也不算说谎。 听到这句话的炼金师更加怒火中烧,猛然爆发,挥出的一拳让墨珈什都有些惊讶。 “趁虚而入的无耻之徒!” 炼金师只有四级,再怎么爆发也不是墨珈什的对手,躲过对方挥舞的拳头,一个侧身横踢将其别倒在地。 夏柏走到炼金师面前蹲下,本想把人扶起来,手刚伸出去就被墨珈什拦住了,墨珈什单手拎着炼金师的后衣领将人拽了起来。 夏柏:“我想请您帮一个忙,爸爸。” 炼金师先是为自己在孩子面前出丑而感到羞恼,听到那句爸爸后瞬间变成了溺爱孩子的老父亲:“好,小伊米想要做什么?爸爸无条件支持你。” 雷尔顿靠在墙角,看着三人:“现在,我们可以去救布雷格了吗?” 夏柏:“还有最后一件事……” “排查能力者?”雷尔顿听完夏柏的要求后眉心微蹙:“你做这件事有什么目的?” 他的眼神刚锐利了两分,两道警告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雷尔顿看看夏柏身边凶煞阴鸷的两个男人,面皮麻木。 这算什么?长得像小白花的食人花和两只护花凶兽? 小白花本人笑容温和,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很脆弱,需要轻拿轻放。 都是假象,在雷尔顿的感知中,对面三个人里最让他看不透的就是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 越危险的东西越会骗人,雷尔顿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夏柏:“你长时间呆在梦境里,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命运系能力者?” 雷尔顿:“不知道。” 这三个字引来墨珈什和炼金师共同的注视。 连命运系能力者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修炼到七级的? 原来除了刚觉醒的新手,真的有能力者还不知道命运系的存在。 夏柏也很意外,你都薅走了游梦使的头发自己建立梦境,已经和命运系碰过面了,居然没听说过名号。 雷尔顿看着三人的神色,推测出命运系能力者大概很出名,他对能力者的信息了解太少了。 想要抓住犯人就要了解犯人,封闭耳目不可取,他之前因为情绪逆转将自己封锁在梦里,对外界的所知委实不多。 现在最快获得信息的方法就在眼前,雷尔顿开口道:“请阁下讲解一二。” “好。”夏柏点头,心想不知道,那更好,方便他忽悠……在科普中添加一些个人注释。 “命运系如今最有名的两个人,是游梦使和祭司,他们可以预知命运的走向,前者用她的能力挽救了一个国家,后者用能力多次预警灾难,挽救了许多人,你认为他们的能力不应该存在吗?” 雷尔顿:“不是所有能力者都像他们一样把能力用在正途。” “但你不能否认这样的人存在。”夏柏望向门外似乎在透过房门去看外面的人。 “治安官,马森医生,布雷格,你认为他们觉醒能力也是坏事吗?” 雷尔顿摇头:“我不能肯定,好人也有变坏的可能,即使他们是我的朋友与弟弟,我相信他们现在的人品,但不能保证他们未来不会改变,能力这种不在律法管束范围内的东西,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的好。” 夏柏看着眼前固执的家伙,手指发痒,想扒开那颗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哪一根筋这么牢固,怕不是铁做的:“油盐不进的死倔驴。” 这句话夏柏说的华夏语,在场除了墨珈什没人听懂。 面对一头倔驴,夏柏连笑容都懒得摆出来了,散漫道:“那你相信自己吗?” 雷尔顿语气没有多么强烈,那双金瞳中却透着一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坚定:“我会终身坚守理想。” 不止固执,还是一个只信任自己的独行者,大概是因为多年在梦境里独自硬撑习惯了? 夏柏边想边点头道:“那就好说了,给你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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