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至极,尖叫着让他滚。
顾延野不顾他的意愿,刺激着生殖腔,许小真狠心咬上自己的舌头,被顾延野用床单塞进嘴里。
他什么都做不了,好像有了腺体的他,只能认命,只能听从顾延野的摆布。
许小真有时候在他忽软忽硬的态度和信息素的催化中,精神都产生了麻痹,觉得是不是放弃抵抗,浑浑噩噩,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轻松。
他能去上学,能去从政,甚至顾延野还会为他铺路。
可是他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他,他不想这么过,不想做一个只会逢迎取笑的傻子,对着一个他恶心的人。
即便他顺从顾延野,能从政,也不过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
为他检查生殖腔的医生来了。
许小真的手指哆哆嗦嗦拿不住碗,东西碎了一地。
佣人帮他清理碎片,去楼下端新的补汤,离开,他在别墅里胡乱躲藏,最后钻进了给他做手术的地下室。
许小真独自缩在窗帘后面,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他抱着膝盖,头发杂乱地扑在肩膀上,胳膊上,这样能给他一些安全感,想哭却发现眼泪好像都流干,他甚至已经不知道眼泪该怎么掉了。
他的人生,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会再给顾延野生孩子了,他的人生已经无法掌控,他不能再生下一个可悲的傀儡。
许小真想到自己的生殖腔因为信息素和腺体重新焕发生机,就感到绝望,他生怕哪天被告知,自己又有了一个孩子。
他好想死啊,有没有人能救救他,有没有人……
许小真把电话拿在手里,上下左右来回滑动。
屏幕照亮着他凄惶无助的脸。
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的怪物,他被逼到绝路了也会害怕,他也希望能有个人来救他。
他的电话打给了警署,那边很快挂断了。
他打给了学校,学校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各种政府部门机关,他打了个遍,都没有人理会他……
他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了陈宝珠的电话,打给对方,求他救救自己。
陈宝珠听着许小真带着颤抖的声音,没想到顾延野对他这个小情人也会那么疯,不过他们这个圈子里这种事见怪不怪了,总有些人看上无权无势的omega或是beta,人家不乐意,关起来一阵子就老实了。
许小真这么看也怪可怜的,他打着哈欠,敷衍说:“行啦,你老老实实顺从他一阵子,说不定很快就腻了呢,反正也不吃亏,多捞钱点下半辈子都有保障了。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去打扰你的,我不是太介意,自己想开点哈。顾延野发起疯来要死,你别让我得罪他。”
许小真不知道陈宝珠为什么能把事情说得这么风轻云淡,顾延野不是他的未婚夫吗?不久前不是还来警告过他吗?
为什么?婚姻和感情这么重要的事情,在他们这种人眼里都是玩具?
许小真抓着自己的头发,手指蜷缩,地上被他薅掉了一大片。
他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可以求助。
他的弟弟,沈冽。
他最后的希望,唯一愿意救他的人。
他不想的,他不想麻烦沈冽,他这个无用的哥哥又会给弟弟带来麻烦,可他真的受不了了,他要疯了。
只要对着顾延野那张脸一天,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当年。
当年那些他自以为甜蜜的过往,化作一把把匕首,往他心脏上插,反复折磨他,他的精神都要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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