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我怎么听见有人在里面吃东西?你不会饿得连里面的屎也捡来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许小真听的一阵反胃,整理了一下仪容,推开门,依旧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没有,您听错了。”
“那就好。”对方轻浮的试图捏一下他的脸蛋,被许小真后退两步躲了过去。
“走吧,去晚了不太好。”
对方盯着许小真离去的背影,眼神黏腻阴湿,臭婊子!装什么清高,早晚有一天要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直径三米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脑满肠肥的官员们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酒菜的香气弥漫在包房。
他们喜欢些有情调的,所以包房里的圆桌中央,以中心为圆点,两米为半径,妙龄舞者在上面翩翩起舞。
谁也看不出就在七天以前,十八区的矿山发生塌方,砸死了数千名旷工,地面凹陷足足绵延了十几里,附近的居民叫苦连天。
而他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正是为了矿洞坍塌的灾后处理。
许小真灰头土脸地站在最角落,和其他临时官员一起,闷声不响。
他来十八区四个月了,回想刚来的时候,简直蠢的让人发笑。
当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原本官员要扣下的防护器材按照规定让各小企业按照份额自己运走了。
他以为是帮了底层工人,实际上十八区官商勾结的情况远比他想的更严重。
小工厂主早就知道官员是什么德行,清水都要榨出三两油,是一群雁过拔毛的主,怎么会松口把每年这么大一块肥肉吐出来。
许小真把东西给了他们,他们很机灵,自己卖了器材,又贴补了一些重新送到十八区几个重要官员手里,最后东西还是没能用到底层工人身上,他们还是该死的死,该伤的伤。
总之这件事许小真做的两面不讨好。
他在政府的日子就开始逐渐难过了。
排挤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声不响晾着人才是最难熬的。
所有事许小真只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什么活,他一点插手的机会都没有,每天不是端茶倒水就是打扫卫生,看似轻松,实际是个边缘人,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许小真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蠢的可以,太想当然了,一个异类,融都融不进去,怎么能掌握权力?
他的实习评分还掌握在这些人手里,照这样下去,二月份回去就是不及格。
他懂事了,低头服软,才慢慢让他们打消戒心,把脏活累活往他身上扔。
许小真一个人几乎要写周围所有人的材料,他们不愿意去的地方许小真去,他们不愿意做的活,许小真做,最后功劳却没有许小真半分。
还有一些油腻恶心的家伙,知道他就是个十八等贱民,没有丝毫背景,打着一些恶心的主意,故意逼迫许小真,想让他主动献身的。
许小真暂时一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忍耐。
许小真大腹便便的上司靠在椅背上,眼神逡巡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许小真的身影,纤细,单薄,柔弱漂亮,想让人摧毁。
还当许小真有多厉害的背景,结果被晾了那么久,还不是他自己先低头了?这几个月,不管怎么压榨,他都任劳任怨,但凡有靠山,早就该去告状了。
亏得他们一开始战战兢兢。
他嘿嘿一笑,朝着许小真招手:“许官员,来,和大家认识认识。”
“我们小许官员特别有上进心,最近这不矿洞塌方,他是寝食难安,忙里忙外,一定要出力才罢休,我觉得是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大家说是不是?”
桌上笑声大作,许小真只是站在原地,微微敛眸,脸上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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