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愕地看着许小真,却见对方那张清秀怯弱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眷恋和柔情,只有冷漠。
许小真歪头冲他笑了笑,把绳子绞紧,扶着墙站起来,抓着绳子,拖拽晋云深的身体,慢吞吞走向消毒池。
晋云深伤势很重,窒息感和死亡的恐惧侵袭着他,让他无力挣扎,只能为人鱼肉。
皮肤被憋得青紫,脸,脖子和手背青筋暴起。
——刺啦,刺啦。
是后背衣料摩擦地面的声音。
求生的本能只能让他死死抓住勒住他脖子的绳索,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响声。
门外窜进来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混混们带走。
许小真连看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努力走了半分钟后,他终于走到消毒池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人像扔死猪一样人进去,然后气喘吁吁坐在池边。
猩红的水花炸开,晋云深终于得到氧气,有了喘息的余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扒着池边,就要爬上去,被许小真抬脚踹了回去。
风光的十五区执政官,像条落水狗,匍匐在许小真的脚边。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回神,找回理智,不敢置信地问许小真:“为什么?小真?”
“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还是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爱?”许小真反问他。
晋云深十指死死扣住消毒池,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心:“都有。”
许小真在血水里打滚,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带着恶心的腥味,雪白的衬衫被染成粉色,湿漉漉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肢。
他把头发抹上去,露出和往日并无区别的温和眉眼,像个好学生,又因为浑身的血水滴滴答答流个不停,透着诡异的性感,仰起头叹息,露出纤细的脖颈:“太可怜了,执行官大人。你肯定在想,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多好的一出戏啊,没有一点破绽,为什么许小真就是不上钩呢?哪里出了问题?问题就出在我一开始就没相信你啊,和你玩玩而已。”
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自己!
晋云瞳孔剧烈地颤抖,被揭穿的羞恼和震惊让他没法继续装伪装下去。
因为从一开始,许小真这个婊子就在和他玩游戏,长了一副会轻信别人的脸,心肠却异常狠毒坚硬,他温吞深情的表情变为冷漠,斜靠着池壁,直视他:“我调查过你的过去,你从小生活在十八区,是最底层的贱民,很小父母双亡,养父母去世后把体弱的弟弟送养后,靠捡废品为生,十六岁进入高中,被校园霸凌,高考五次才考上帝国大学,你跟过顾延野,但他没把你当人,后来傍上了一区某位高官,才得顺利完成实习,毕业,分配,成为十五区政府监察署署长。
但是苦难并未泯灭你的良知,你善良,无论在十八区还是十五区,你都没有成为剥削中的一员。
你这样的人,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关爱,内心应该极度渴望。”
为了保护孩子,许小真很多经历都被抹除了,能查到这些,晋云深对他是真的用心了。
许小真听着他口中属于自己的过往,叹息轻笑,把他的头按进水中,再松手:“因为你太完美了,完美到不管过去、现在、将来,我都会爱上你营造的完美形象。相似的背景,不屈的灵魂,绅士,温柔,稳重,有爱心,事业有成,会温柔地关心我,为我提点工作上的错漏,也会在酒局上维护我,真是太完美的知己形象了。
我很小的时候,十八九岁,就知道好运不会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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