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在下车前,从卫衣口袋掏出一把印着卡通头像的钥匙,向他吹了个口哨。
许小真这才确定杨果刚才在试探他,果然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他把钥匙翻来覆去看了看,放进口袋。
许小真在副监察的位置上待了三年,三年来他在景驻的扶持和默许下,几乎把整个中上层官员得罪了遍的同时,提拔了不少beta官员,中下区的经济和教育也得到了质的变化。
每一个中下区的学子,都知道的一个名字就是许小真,榜样也是许小真,十三年,从十八等公民成为帝国副监察官,这放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父母们都殷切叮嘱过自己的孩子,要努力学习,环境并非无法改变,看看许监察,他就是榜样!是beta的希望之火!
现在的环境也没有过去那样的艰难,但凡是想继续读书的孩子,都能申请到足以覆盖学费和生活费的补助金。
许小真时常游走在各类下区学校,捐款,演讲,或是视察的时候,看到朝气蓬勃的学生,觉得自己并未对不起任何人,唯独关于他的女儿,许留,他满怀愧疚。
许留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和她生父一样,是个S级的alpha,只可惜除了许小真在下区任职的那几年,他们其实并没有好好相处生活过。
有时候许小真看到她的变化,既陌生又熟悉,她小时候几乎和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大后除了眼睛,其余之处却不怎么相似,说不出来像谁,细看还有几分气质像陈奕松。
任谁一眼看过去,都难以把她和许小真联系在一起。
许小真没有失落,反倒因此松了口气。
太像他反倒是个大麻烦。
许留这些年几乎在整个下区历练了个遍,第一次是扬子塔孤儿院,算是非常简易的副本,有陈奕松的人环绕在周围保驾护航,除了挨点饿,洗了点儿衣服,没遭什么罪。
后面渐渐难度增大,有一次她被搅合进一起绑架案,差点丢了小命。
顾延野吓得好几晚都没能合眼,给许小真打了几十个电话,像年糕一样叽叽歪歪黏黏糊糊,话里话外无非是说孩子太吃苦了,孩子太怜可了,想求他法外开恩,但又不敢直说。
许小真让他自己问许留,要不要降低点难度或是取消这种历练。
顾延野不敢吭声,但凡女儿理他,他还至于软磨硬泡许小真?
许小真冷笑,挖苦他:“你爱替别人做决定的毛病还没改。”
顾延野让他一句话憋的没了脾气,只好改问他过年回哪儿。
许小真前两年就连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都在监察署大楼办公,今年计划和沈冽借着祭祖回十八区一趟,陈奕松和许留也在,总不能落下顾延野,顺带将他揣上了。
他担心孩子担心得肉跳心惊,再不给他看一眼,可能要急疯了。
爸爸能回家过年,许留很开心,舅舅来家里过年,许留一般般开心,那个很讨厌的顾叔叔来家里过年,许留就有点儿烦了。
即便顾延野经常对她发去问候和祝福,并且出现的时候总为她带去很多贵重的礼物,但许留既不缺用心或者贵重的礼物,也不缺朋友家人的关心。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这样讨人喜欢的本事,要对方不计代价令她开心,总有图谋不轨的味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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