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季明月骨子里一阵没来由的冷意。他想了想:“跟打游戏一样,CD嘛。”
歪理也说得通,连海懒得和他打嘴仗。
没想到季明月反客为主问道:“府君,我其实很好奇——圣水到底是什么做的?”
今日阴冥天气很好,岸边无风,也无亡魂打扰。但连海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拳头也握紧了。
好一阵静默后,他才慢吞吞道:“血。”
声音出口便化为一阵清风,溜了个没影儿。
“切——你猜我是信你的说法,还是信我自己是秦始皇。”季明月嘘了声,“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就那瓶破凉白开,血?欺负我得了新冠嗅觉失灵?”
连海眼角飘过一丝极轻微的笑意,悄悄松开拳头,话锋一转:“随我一同去看看刘引娣,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她。”
“啊?”季明月口罩正中央浮现了一个大大的O字,声音不无委屈,“大总裁,我不是不愿意查案,但咱能不能歇?适度躺平不寒碜。你也不想看到你的下属,像上面那个脑袋开花的卷王一样,背着便携输液器加班吧。”
连海立刻回敬:“阴冥第一亡魂医院有最好的输液设施,你可以在那里一边输液一边工作,还可以刷医保。”
“……”季明月跟这种奋斗批简直无话可说,他看了看自己的高定西装,裤管处的脏污早已干涸,扒在上好的混纺羊毛上,愈发丧气,“再说我还想去趟干洗店呢!”
“亡魂从进入阴冥到渡忘川过奈何桥,只有七夜,刘引娣早已过了时间,随时都有可能被带走。我们既答应刘引娣要帮她找出凶手,就必须抓紧时间。”连海大步流星往季明月的瘦宅快乐屋走去,“若是连这点冤情都探查不了,‘阴冥智能信息小组’,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好歹让鬼吃口热乎饭,睡个午觉吧。”季明月咕哝道。话虽如此,他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连海。
两只鬼你嫌弃我、我埋怨你地往办公室走。
可还没摸到小院的铁栅栏,就听院外一声震天惨叫。
“好像是刘引娣的声音,”季明月猛然想起什么,“坏菜了,早上走得急,忘了锁办公室的门了,她怕不是跑了出来。”
“让我听听说的啥,”他竖起耳朵,嘴唇翕动学着听到的话,“怎么是你……”
他反应很快:“刘引娣有危险!”
就在此刻,刘引娣撒丫子直接跑到了院门口,直愣愣撞了过来!
连海闪身躲避,下一秒却闷哼一声,手托住了腰。
“你伤着了?”季明月忙扶住他。
“还不是因为你,”连海痛得眉毛拧在了一起,“……的那只沙发。”
季明月想起昨夜手心中的温热触感,脸红着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连海不再理他,强行挺直腰背,眼疾手快截住刘引娣:“刘引娣,你遇到谁了?”
刘引娣显然没有休息,此刻的她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神,披头散发脸色煞白,憔悴得连颧骨都凸了出来。
季明月被她这幅贞子降临的模样骇得差点没晕过去,他捂住胸口:“我说姑娘,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的医保卡快不够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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