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下的?”
他边说边打开【冥钉】:“不如我现在给庆甲君发消息确认一下?”
“请便。”钟锋丝毫没有犹豫。
“……”季明月破功了。
原本是想诈一诈钟锋,无奈和这种宦海浮沉的高位者过招,自己段数还是太低。
更何况大Boss昏迷不醒这种新闻,堪比核弹——什么消息能保命,什么消息又能送命,季明月还是拎得清的。
“友善”传达了逐客令之后,钟锋带着西装猛男们迅速离开,只留季明月对着公寓阳台那株芋苗发呆。
刚搬来时,芋苗还是株十几厘米高的弱质小芽;他和连海平日忙着查案,也疏于照顾,小可怜几乎是放养状态。
如今不过一月,小芽竟然窜得挺高,还抽条了,沐浴在混合着水汽的清风之下,显得生机勃勃。
“你也舍不得这里,是吗?”季明月碰了碰芋叶,将一腔惆怅付诸手上的青绿色。
芋叶随风上下摇摆,好似点头。
季明月涌起些微小的情绪,心脏像是熟过头的软烂果核被小鸟啄食,滴出几滴酸汁。他声音愈小:“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乌云满天,夜风越来越大,硬是把季明月的眼泪吹回了眼眶,也让整株芋苗都摆荡了起来。
芋叶又点了下头。
无论人还是鬼,在无助的时候,都很容易将希望寄托于玄学。季明月觉得这芋苗挺神,于是强忍情绪,又摸了摸叶子边缘的小锯齿:“哎,你说海哥会回来吗?”
他像凝视神明一般,凝视着植物的细微动作。
然而就在此刻,攒了大半个晚上的暴雨,终于宣泄而下。
季明月:“……”
芋苗很快被雨淋湿,这令季明月始终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笼罩,当然他明白多虑无用,干脆抛了那些杂思,打起精神想房子的事儿。
先搬出去再说——看阎罗大厦这如临大敌的架势,府君的处境肯定好不到哪去。海哥现在只有自己了,得打起精神来从长计议。
他本来想给孟芒发信息,问问孟宅有没有空房间可以让自己把这段过渡时间对付过去,但想想,一来孟芒和自己男女有别,传出去没的遭受非议;二来,孟姐姐最近肯定是在阎罗大厦忙到打转,估计也没时间管自己这条小咸鱼。
不过很快,他想到了另一条路子——关系还不错的老架构师。
于是他给架构师发消息,问对方能否留他借宿一段时间,架构师在引魂街附近买了套五十多平方的大一居,两只鬼住,小是小了点,但胜在热闹,还可以一起下副本开黑。
熄屏的时候季明月还在想,凭自己和架构师这一起写过代码一起找过bug的革命情谊,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妥妥的。
紧接着季明月开始打包行李。他咸鱼一条,东西杂而不乱,也就那些手办之类的物件需要收拾,很快整理妥当。他想了想,又捞出几个大纸箱,准备进主卧拾掇了连海的衣物书籍,一并带走。
“别到时候海哥出来的时候,连双衣服鞋子都没得换。”他如此自我说服,也认定海哥是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抱着衣服从主卧出来,季明月脚步顿住了。
小黑屋的门开着。
季明月记得连海走的那天,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海哥翻箱倒柜的声音,似乎是着急地找什么东西——估计小黑屋就是那会儿海哥打开的,之后因为钟锋突然造访,没来得及落锁。
房门虚掩,留一道昏暗,吞噬掉全部的光线。
季明月的手不知不觉伸到了门边,却在接触的那一瞬倏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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