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在原地。
“咋么啦?”
“千里眼回来了,说有急事找我。”
【作者有话说】
我写了好几首地狱童谣,边写文边唱给自己听。啦啦啦,啦啦啦 ><
第25章 五个小树桩(二)
“妈妈?”
梦呓找到母亲的时候,她正躲在闹哄哄的夜晚里抹眼泪。
妈妈……都被大家说是疯子。他们说爸爸是可怜的老实人。好不公平,什么都得不到回应的人为什么不能疯呢?明明爸爸才是她疯掉的最大原因。
“怎么了?”温若桐飞快眨着眼睛,对她微笑。
这个场景,她也是熟悉的。熟悉母亲时常像孩子一样看着父亲,被女儿捕捉到这一幕时不好意思地微笑。
月光从远处大大小小的山照来,再也照不到母亲的身上。她是夜里黑漆漆的影子,而梦呓不曾责备过这样压抑的妈妈。
女孩蹲坐到地上,握着母亲的手:“妈妈,我知道你很难过。”
她大概很久没有睡好觉了,眼睛周遭是皱巴巴的黑,像她许久之前画过的一个烟熏妆,滑稽得仿佛脸上发生了一场惨烈的爆炸。
那天梦呓很早就放学回家,才意外地发现浓妆艳抹的母亲正焦虑不安地踱步。一会儿守门,一会儿又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她对于这样花枝招展的自己同样不适应,不自在地摆弄着头发,和尊严较着劲。
女人像个妓女一样等待着丈夫回家。
爸爸很晚才到家,那之后,他们一如既往地发生了一场争吵。
爱没有意义,爱太短暂了。梦呓懵懵懂懂地感受到这一切。
但她只是个小女孩,除了带着糖罐头去找妈妈以外,再也做不出任何像样的安慰。母亲是坏掉的娃娃,一动不动地落泪,黑色的眼泪就像童话里爬行的毒蛇。她递给她糖,没有接。真的有用吗?梦呓不知道,她噘着嘴,倔强地一次又一次将糖果按在妈妈的手上。
“那你以后就不要和他玩了。”她给妈妈出主意,同仇敌忾道,“我也不和他玩了。”
这句话是有用的。因为妈妈拥抱了她,说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爱的人。”
许识敛的房间不大,米白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乍一看,更像是绿色。这个房间严格来说应该算是树洞。杉木色的地毯,低矮的床,垂到地上的白色柔软被毯,还有若隐若现的萤火虫在飞。
小耳怀疑部分美丽是出自于幻术,床的正上方有一幅字,上面是刚劲有力的两个字,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你认识吗?”许识敛突然问他。
“当然!主人,是你的名字,‘识敛’。”
许识敛背对着他,听到这样的回答,内心膨胀起一种陌生的欢愉,回答道:“是爸爸写的。”
“又喜欢他啦?”
“你不要观察我。”
很快,许识敛又不说话了。他坐在床边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父亲没有再提划船的事情,反正他是最擅长失约的大人。
小耳刚从他的身体里解放出来,兴致勃勃地到处探索。小狗狗,或许该这么说,他摇曳的身影就像一条甩个不停的尾巴。
“你在想什么?”许识敛的床很大很软,小魔鬼躺在里面打滚,“啊……这么舒服,你怎么就不喜欢睡觉呢?”
许识敛背对着他——这样子,让拥有兽性本能的魔鬼很想搞个恶作剧。他猫着腰张牙舞爪地靠近,被许识敛的手臂一把钳制住。
“你做什么?”许识敛瞥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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